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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功夫哪儿学的呀?”自从被我揍了之后,舒红就开始尾随我回家了。

    “你教的呀。”我翻了个白眼。

    “哈哈,我倒希望是嘞”舒红手放在后脑勺没心没肺地笑起来。

    我的拳脚功夫真的是跟舒红学的。

    程序员什么的没有脱发秃头地中海我已经心存感激,就不强求能逃脱脊椎病什么的硬伤了。

    舒红调来的那一年我生了一场大病。

    那时候我们还不熟。我管技术的,他是空降兵,总行派来管人事的,酒过三巡,酒后吐真言,我是不爱喝的,错过了几场酒,反应过来时,养了好久的崽子们已经“哥”啊“哥”的叫起来了。

    说不失落是假的,但佩服更是真的,没点真本事根本拿不下他们。

    他一来我虽然心里酸酸的但确实松快了很多,之前我就感觉自己受寒了,但是这里就我一个主心骨,我一直在心里跟自己说我不能生病不能生病,人长期高度紧张一放松那就得生病。

    把自己的假单提交系统,喝了感冒灵就捂着两床被子睡死过去。真的好舒服,像踩在云端,垫着脚尖舞蹈,旋转,一圈,两圈……

    “砰砰砰”背景乐不是钢琴曲吗?哪来的重鼓?

    “砰砰砰”“你有什么意见你和我直说!装什么病!”“砰砰砰”

    我忍无可忍从床上弹起来,难得的安眠被吵醒。

    “砰砰砰……”我一开门,门外的人差点扑倒我身上“艹,终于开门了,你这女人怎么……”

    躺久了突然站起来头有点晕晕的,站立不稳,扶了他的肩膀一下,叨叨叨的念得人更晕。他反射性的猛地捉住我的手,抬头看我,“怎么动手动脚的……我靠你脸好红!头也好烫!

    然后一阵天旋地转,这愣头青一把扛起了我!你造吗?不是那种美好的公举抱!是扛!扛沙包那种扛!有看过美国大兵的电影吗?扛尸体那种扛!大哥你肩膀肉是水泥砌的吗?你大爷我的胃硌的分分钟吐你全身哟!我说真的哟!我!呕…………

    醒来的时候已经暮色西沉,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舒红清清爽爽的穿着咖啡色的t恤和宽松的牛仔中裤坐在那里削苹果,没有留意到我醒来,窗台上摆的盆栽小花随着微风轻轻地摇啊摇,暖光拉长了它们和舒红长长的剪影,他俊朗的面容躲在阴影里变得柔和不伤人。

    认真看,他是好看的,泼墨似的剑眉,一双有神的大眼睛似有波光流动,左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有一点温柔的味道。

    他自得其乐轻轻哼着歌,边削边切一片用刀尖喂到自己嘴里。

    然后……他终于留意到我睁着眼睛看着他,挺尴尬,即将到嘴的苹果拐了个弯递到我唇边,然后发现用刀给人喂水果不大合适,脸上浮上了一层薄红,大概想收回去又觉得不合适。

    我才不管他内心的挣扎什么的,张口就叼了苹果,睡了这么久嘴里干的很,吧唧吧唧,还蛮甜的,用眼神示意舒红继续喂。

    肚子有底了之后记忆就回笼了,,,苍天哪大地哪!想想我都干了什么啊!

    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针头,感觉不属于人体的东西强行扎进皮肤,陌生的冷冰冰的金属和冰凉的液体要涌入我薄弱的血管,这种难以掌控的感觉真的很可怕!我不仅自己不敢面对针头甚至害怕看到别人打针吊瓶。

    这庸医上来就直接说上吊瓶!不要以为你长了个小白脸斯斯文文的样子老娘就不敢抽你丫!

    来,来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