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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蔓是过会儿头疼给闹醒的,睁开眼是一大片落地窗,未关合的间隙间,有细碎的阳光漫进来。

    她盯着面前医院打扮的房间,微微一扯,左手边还打着个吊瓶。

    脑袋疼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发烧到昏迷两次,也足够说明病情的严重了。

    “原来还没死。”

    这道习惯性的讥讽挖苦,让程蔓视线转向门口,看到有人就站在那。

    男人挺拔的身形逆光而站,双手自然放在口袋中,依旧一身西装,身材显得越发修长。

    程蔓在醒来后第一眼看见是他,那一刻忽然在他身上看到了几许温暖,她立即甩甩脑袋,真是烧糊涂了。

    程蔓从不习惯和他待在一个房间,不是别人,而是一向以她为厌恶的何焕。

    这也太奇怪了,可仔细想想这段,那天晚上发烧晕倒后,最后一眼也是男人及时赶来救她。

    发生这事儿简直不合逻辑,却又那么清晰。

    “单位那边我给你请了假。”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程蔓目光再次看过去时,正好对上他。

    “关于那件事不会有人知道,当然,这笔钱会从你工资卡上扣。”

    这人原本长得就好看,平时强势惯了,这会儿说的话竟毫无违和感,程蔓看了他一眼,默默的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节:“嗯。”

    房间里干涩的拧不开一滴水,程蔓没想与他多说话,便躺下来继续睡觉。#@$&

    她的身体素质很好,一年几乎不生病,这次却烧的很厉害。

    迷迷糊糊的睡醒好几次,耳边一直能听见男人低喃着什么,似乎唇间还有发麻的感觉。

    何焕伸手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打了药水,还是没有退烧的痕迹。

    程蔓半靠着,等到护工将饭菜都搬到她面前,盯着这些饭菜看了又看。他会有这么好心?

    何焕见她迟迟不动,好以整暇的说道:“怎么,想我喂你?”%&(&

    程蔓原本那点暖意俨然消失,拿了筷子,毫不客气的夹了一口。

    素净的瓷碗里盛着白粥,还在往上泛着热气,对于她这种病号来说,自然是美味佳肴。

    何焕就这么不紧不慢的看着她,目光毫不收敛,像野兽在打量猎物。

    “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原来你也不过如此。”他说着话,口吻风轻云淡,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程蔓险些被呛到,还以为他有多好心,也不过如此。

    她大脑飞快的想了一下,顺着接口:“是啊,我的战斗力也不过如此,对于何先生您,更加是不值得一提。”

    她自贬身份,还生疏的将他们的距离拉开。

    程蔓现在连说话的经历都没有,也自然懒得跟他斗。

    他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何焕,眼睛里又有几丝浅浅的笑意,“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免得以后再自不量力。”

    程蔓冷笑着,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讽刺,可渐渐的倒也笑不出来,像是累了,之前她做梦,又梦见那个温柔的男人,将她宠得像个小公主似的,而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不知道是不是他给自己的记忆感触太深,才会再次想起,那段美好的回忆。

    可当对象是他,一切好像显得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