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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斌答应的这么痛快,孟飞反倒是有些出乎预料,他原本也只是尝试着招揽一下,若是唐斌不应,也不强求,省的坏了义气,可如今唐斌竟想都不想,便要弃了这抱犊山的基业,跟随孟飞聚义梁山。

    这抱犊山虽比不得梁山大寨,可有唐斌三人坐镇,在这绿林之中也算得上是不俗的一份基业了,山上有千余喽啰,二三百匹好马,换作旁人岂能便这般舍弃了。

    孟飞将唐斌扶起,道:“贤弟如此义气,我自然欢喜,可这抱犊山乃是贤弟与崔埜,文仲容二位兄弟所创基业,当真便要舍弃了?”

    孟飞担心唐斌只是为了一时义气,答应上梁山,倘若如此,来日一旦后悔,只怕兄弟之间反倒生了嫌隙。

    唐斌道:“小弟诚心跟随兄长,何故相疑!”

    原来那一日,孟飞等人上山之时,唐斌便动了弃了这抱犊山小寨,前往梁山共聚大义的心思,这抱犊山的基业虽然来之不易,可是此山无险可守,一旦官府派兵征剿,只怕转眼之间就要灰飞湮灭。

    唐斌虽被逼无奈投身绿林,可却时时不曾忘了要成就一番大事业,只是他被那人命官司牵累,已经自绝于朝廷,倘若留在这抱犊山,也终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草寇,梁山虽说开山立寨只有半载,却有孟飞这等豪杰坐镇,又有二十几个好汉一同聚义,更兼有八百里水泊的天险,梁山只需积蓄力量,来日孟飞登高一呼,未必不能成就一番大事。

    崔埜,文仲容两人也和唐斌是一样的心思,只是那一日在聚义厅上,崔埜,文仲容言语试探,孟飞却不曾接话,他三人还以为孟飞不愿接纳他们,为此,三人还烦恼了几日。

    今日,唐斌得知縻貹老母已然痊愈,孟飞等人明日便要下山,倘若今日一别,来日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一身本事无处施展,满腔壮志无法得偿所愿,只能在这抱犊山上老死,不禁心中发苦,便来这演武场上发泄一通,不想峰回路转,孟飞竟然主动发出了招揽,这让唐斌喜不自胜。

    待两人说完,孟飞不禁大笑:“似贤弟这般真豪杰,我梁山岂会拒之门外,只是担心被贤弟误会我要谋夺抱犊山基业,这才迟疑不敢相邀,没想到兄弟竟然早有此心,亏得今日分说明白,要不然,我梁山岂不是要平白的错过三位好汉。”

    唐斌道:“小弟在这江湖之上蹉跎多年,满腔抱负却无处施展,本以为此生便只能老死在这抱犊山,不想此番天幸得与哥哥相见,哥哥若是不嫌小弟粗鄙无才,望祈收录,愿为梁山一小卒,于愿足矣!”

    能邀得唐斌三人上山,孟飞也是喜不自胜,两人把臂到了聚义厅,这时崔埜,文仲容两人也闻讯赶来,听唐斌说了,也是欢喜无限。

    崔埜道:“前日,俺还以为哥哥瞧不上俺们兄弟,心中对哥哥生了好大的怨气,却不曾想是催怪了哥哥,还望哥哥勿怪!”

    崔埜说着便要拜倒,孟飞连忙拦住:“如今你我都是自家兄弟,何须如此,今后同在梁山聚义,便是骨肉兄弟!”

    崔埜和文仲容二人也都是直性汉子,久慕孟飞大名,早便有心投奔,只是自家不过是无名小辈,前日言语试探,孟飞也没有表示,只当是孟飞不愿接纳,原来一切都是误会,今日若不是孟飞主动招揽,他们岂不是要平白的错过这个机会。

    “那日便该求着哥哥收留!只顾着脸面,生怕俺说了出来,哥哥不应,丢了面皮,说到底,能与哥哥聚义梁山,自家面皮又值得甚!”

    一旁的縻貹大声道:“你们这些人好不爽利,要上山时,与哥哥说了就是,哥哥是真豪杰,还怕哥哥不答应是怎的!?只是你们三个如今都上得梁山,平白的让俺没了对头,日后俺去寻谁来打!”

    縻貹是个粗鲁人,虽是恼恨唐斌等人惊扰了他老娘,如今老娘的病却又是在这山寨治愈,唐斌三人更是孟飞都推崇的好汉,他自然不会再记前仇。

    只是縻貹自背负着人命案子闯荡江湖以来,鲜遇敌手,前日被孟飞降服,自然不敢再去找孟飞过招,这唐斌三人也是一身的好武艺,那一日被他打败,也不过是因为气力不济,这几日在山上,縻貹每日都要找三人打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