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聚义厅上又一次大排筵宴,众英雄欢聚一堂,尽情豪饮,同样的场景几乎每一日都在上演,只不过今日因着有朱贵上山聚义,山寨又添了一位头领的缘故,格外热闹。

    朱贵在江湖之上虽只是无名小辈,可却因是孟飞的故旧,方才又见孟飞对朱贵格外热情,既然能得孟飞青眼,想来必定是个一等一的好男子,众英雄也是纷纷上前敬酒,极力结交。

    这一日,朱贵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到如今都如同在梦中一般,便是在昨日,他还流落江湖,东躲西藏,逃避官府的缉拿,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今日冒死上山投奔,指望着能有个容身之地,却不曾想能遇见孟飞,坐得山寨一把交椅。

    朱贵的心中其实也在疑惑,虽然与孟飞相别一年有余,可当初投奔到孟飞庄上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虽然当时孟飞也是热情接纳,可却不曾与他深交,当初他离开孟家庄,一者是当初官府缉拿得紧,怕连累了孟飞,二者也是因为看孟飞不过是个寻常富家翁,虽为人仗义,却胸无大志,他离开也是为了到别处去奔个前程。

    可如今再见着孟飞,朱贵却好像完全不认得了一般,不但成了这梁山寨主,更招揽得众英雄追随,他是个精细之人,对江湖之上的一些消息更是了然于胸,那小养由基,那灌口二郎神,他都曾听过名姓,在这江湖之上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汉,可在这梁山之上,却甘心居于孟飞下坐,可见梁山兴旺。

    夜已深,聚义厅上早便杯盘狼藉,众英雄纷纷告退,各自回房,朱贵待要告退离去,却被薛睑留住:“朱贵哥哥!我家主人请哥哥内室说话!”

    朱贵不禁狐疑,不过孟飞召唤,却不敢迟疑,跟着薛睑一起到了孟飞的房中,见方才还有些醉意的孟飞此刻眼神之中却透着清明。

    孟飞见朱贵到了,起身笑道:“兄弟千里来投,想来一路上颇为劳顿,让大郎唤兄弟前来,却是有要事相商,还望兄弟见谅。”

    朱贵闻言,忙道:“哥哥说得哪里话,小弟如今既然上了梁山,自然万事当以山寨为重,哥哥但有吩咐只管说,小弟万死不辞!”

    孟飞摆摆手,道:“兄弟今后玩玩不可轻易说这个死字,你我兄弟众人聚义梁山,为的是替天行道,同享欢乐,如何轻易便死,唤兄弟前来,不为别的,如今山寨之上,众头领各司其职,却有一职,至今没有哪位头领能够但当重任,不知兄弟可敢担起这副担子!”

    朱贵见孟飞是要对他委以重任,心下不由得大为精细,他原想着能有个安身立命之地便心满意足了,他并非孟飞心腹,又无十分本事,只怕今后要在梁山之上做个闲人,却不曾想他刚到山寨,孟飞便要交给他一副重担,虽不知孟飞所言为何,却也不愿推辞,只盼着能办好孟飞交给的差事,在这梁山之上搏一个进身之阶:“哥哥请讲,便是刀山火海,小弟也绝不推辞!”

    孟飞点点头,道:“如今梁山有众位豪杰聚义,称得上兴旺,可却唯独少了一耳目,为山寨打探一应消息,我知兄弟是个精细人,不知兄弟可愿做山寨的情报总管!”

    朱贵听了,更是喜不自胜,直把孟飞当作了知己,他的武艺虽然寻常,但却有一个别人都比不得的本领,江湖之上的任何事他皆能过耳不忘,让他来负责情报,自然是在适合不过了,想到此处,连忙抱拳拱手:“哥哥不以小弟无能,委以重任,小弟岂敢推辞,哥哥只管放心,小弟定当尽心竭力!”

    孟飞见这谍报工作做算是有人负责了,而且朱贵还是他的故旧,虽不十分亲厚,但也算是他的亲信之人了,当下也是心喜:“既然如此,这等机密之事就交给兄弟了!明日,兄弟便去找乐和兄弟支取银钱,在这梁山四周遍开酒店,以为山寨耳目,我再将孙新,顾大嫂夫妇两个派与你做帮手,兄弟只需谨记,情报一事,对山寨前途干系重大,万勿轻忽!”

    朱贵见自己方一上山,便得孟飞如此重用,心中也是感动不已,顿时生出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拱手下拜:“哥哥如此看重小弟,小弟必不会让哥哥失望!”

    送走了朱贵,孟飞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做得这山寨之主,孟飞也觉得肩头的担子愈发沉重,他一人身上可牵扯着山寨众兄弟的生死荣辱,旦夕不得松懈半分,薛睑侍立在一旁,作为孟飞的心腹之人,孟飞是任何事都不瞒薛睑的。

    “大郎!你看这朱贵兄弟,当真能当此大任?”

    薛睑见孟飞问起,忙道:“主人!小人看朱贵哥哥也是个精细人,料想不会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