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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起了“替天行道”的大旗,让梁山自此有了统一的指导思想,可思想上满足了,肚子饿时,却还需粮食来填,倘若连肚子都填不饱,孟飞便是说再多的漂亮话也无济于事,孟飞可从来都没指望这个时代的人有多高思想觉悟,为了革命事业不惜一切。

    一句话,现在的梁山泊快没钱没粮了。

    孟飞前世在部队也不是做司务长的,重生之后,又是大富之家,何曾为着钱粮之事担忧,可如今,孟飞身为山寨之主,有些事,却不得不着落在他的头上。

    早先,梁山之上一应用度,所费都是孟飞的家财和打破登州之后,从牛奉恩府上查抄而来的,可金山银山,也禁不起梁山之上数万人的花费。

    如今,自孟飞等人到得梁山水泊已然过去了半载有余,当初带来的钱粮,也耗费得差不多了。

    说起来,也多亏了王伦,他初上山时,为了隐藏心思,也曾勤勤恳恳的料理梁山仓禀之中的一应储备,还格外花心思的节省了开支用度。

    当然,王伦当初削减用度,为的是让梁山兵士对孟飞心生不满,好方便他行事,可总归也算是间接的为梁山做了件好事,不然的话,只怕到了现在,梁山都要闹起粮荒了。

    聚义厅上,孟飞将众头领又聚集了起来,一起商议此事,首要的便是当先解决这粮食问题,粮食问题不解决,这个冬天都过不去,还说什么大业。

    孟飞这个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寨主到了今日也不禁面露尴尬之色:“乐和兄弟!如今山寨所储粮草还可支应多少时日?”

    王伦被发遣下山之后,这后勤惯例的差事又重新落到了乐和的身上,他倒也没改弦更张,一应花费之处,该节省的还是一样节省,可到了今日,也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

    乐和听孟飞问起,也是面带苦笑:“哥哥!山上人口众多,又有千匹战马需要喂养,这人吃马嚼,一日下来就要糜费甚多,如今山上所储粮草,便是精打细算,也只可再支应月余,倘若再没进项的话,只怕这个冬天,你我兄弟都要饿死了!”

    孟飞闻言,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倘若现在所剩粮草只能支应几日的话,他就是大罗神仙,也无计可施了,粮草还能支应月余,也就给了他时间想办法解决。

    孟飞接着看向了诸位头领:“众家兄弟,事到如今,不知诸位有何良策,可解此急!”

    孟飞也是有病乱投医,山上的头领,大多都只是粗鲁的汉子,让他们两军阵前一刀一枪,凭真功夫争锋,自然是他们所长,可这出谋划策,他们可就没招了,一个个都沉默不语。

    孟飞也是苦笑一声,这种事问他们岂不是白问。

    正要再去问乐和拿个主意,却听邹润起身道:“哥哥!既然山寨缺粮,何不因众兄弟下山,先打破那郓城县,听闻那郓城县中颇多富户,怎的也能解了山寨的燃眉之急。”

    邹润话音未落,武松便已站起,道:“不可!”

    邹润气道:“有何不可?”

    武松道:“哥哥曾有言在先,不得残害百姓,不得祸乱乡里,左近百姓谁不知道我梁山树起‘替天行道’杏黄大旗,纵然如今山寨有急,我等岂能违背哥哥军令。”

    邹润急道:“那也总比你我兄弟尽皆饿死的好,到时候兄弟们都饿着肚子,还怎的替天行道!?”

    孟飞也知道邹润是为了山寨好,也不曾责备他,只是道:“二郎说的不错,我等梁山兄弟既然树起了这‘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便不能违背誓言,人无信不立,否则即便是解了山寨的燃眉之急,却失了民心,也是得不偿失。”

    邹润见孟飞都发话了,也只好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