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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泊金沙滩上,孟飞策马而立,身旁只有薛睑一人相伴,余下众兄弟,孙立、乐和和邹渊两人正约束兵马,准备船只,其余人等都被分散出去,带领孟家庄上百姓分批前来,老幼颇多,速度自然快不起来,不像孟飞这一路,只有千余骑兵,化作官军装扮,一路平安无事,只三日便到了济州地界。

    济州府衙也曾差人来问,只说别处兵马调防,待来人要看过往公.文之时,自有乐和上前打点,来人得了好处,自然不会纠缠。

    大宋朝自开国以来,便重文轻武,对武将的防备甚是严苛,像是调防这种事也不少见,往往都是调兵不调将,调将则不调兵,为的就是让兵将互不熟识,防止武将拥兵自重。

    “主人!这便是梁山泊!?”薛睑看着眼前浩浩荡荡八百里水泊,中间遍布芦苇滩,只怕不熟识路径之人进去,不消半刻便要陷在里面。

    孟飞点点头,看着眼前这千古闻名的梁山泊,不禁感慨,这八百里梁山水泊,果然是个险要去处,但见:山排巨浪,水接遥天,乱芦攒万万队刀枪,怪树列千千层剑戟,无限断头港陌,许多绝径林峦,鹅卵石叠叠如山,苦竹枪森森如雨。

    “有了这天赐福地,何愁大事不成!”

    正在此时,乐和策马而来,到了孟飞跟前,拱手道:“哥哥!一应船只已然准备妥当,孙提辖和邹头领正整顿人马,准备登山!”

    孟飞问道:“可曾搅扰百姓!?”

    乐和道:“哥哥有言在先,谁人还敢任意妄为,所有船只都是找左近村民租赁来的,所费也都照价给了,哥哥是不曾见着,方才那些百姓一个个都争相将自家渔船租赁。”

    孟飞点头道:“辛苦兄弟了!”

    乐和忙道:“都是为山寨效力,何言辛苦,哥哥!”

    孟飞又道:“今后众兄弟也当约束手下兵士,我等虽然投身绿林,却决不可做那残害百姓之事,如有违者,军法无情!”

    乐和闻言,拱手道:“哥哥仁义,小弟佩服,如今哥哥有了这番基业,大事可期,今后山寨只需勤加操练兵马,招揽天下豪杰,广积粮粟,到时进可以割据城池,纵横天下,退可以据险而守,立于不败之地!”

    孟飞笑道:“兄弟说得不错,我等众兄弟在这梁山聚义,定要做下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我梁山兄弟的威名。”

    不多时,早有渔船驶来,孟飞与众人登船,不多时便上了那梁山泊,如今梁山不过是和荒废的湖心岛,只有岸边有附近渔民搭建的窝棚,甚是破败。

    孟飞带着孙立,乐和,邹渊,薛睑四下查看了一番,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他前世在军营之中多年,对那工程营建之事也颇为熟悉,梁山虽有八百里水泊天险,可要当真说险要,还是这山势。

    早先这湖心岛上也曾有人居住,依着山势修建了一条小道,孟飞查看半晌,将岛上情况绘制成了一份图,又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图上加了三山关,左右城垣,演武场,聚义厅,断金亭等一应设施。

    一旁乐和见了,道:“哥哥!倘若这般营建,只怕糜费不少!”

    孟飞道:“今后这梁山水泊便是你我众兄弟的安身立命之本,岂能不好好经营,兄弟!营建一事干系重大,众兄弟之中,你最是心思缜密,此事便交托给你了!”

    乐和见孟飞如此看重自己,心中也不禁激动,接过孟飞所绘的图纸,面色郑重道:“小弟必不负兄长所托。”

    孟飞也知道营建一事十分繁琐,所需木料,砖石颇多,木料倒还好说,可在山上砍伐,可那砖石去只能通过船只往山上运,这附近渔船运送人马辎重倒还使的,运送砖石,只怕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