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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儿?”叶悔一下子就来精神了。抬头却发现是相隔不远的商船上有着数人战在了一处。

    “这是什么情况?对面怎么打起来了?”

    “不知道啊,这对面的旗子好像打的是宛州王家的团云旗啊!”

    “是啊是啊,这些盗匪真是猖狂,竟公然在广济河上抢劫?”

    “好在我们没有要坐上那艘船啊,不然今天不知要怎般收场了。”

    叶悔的脸色本就不太好看,看到对面船上的侍卫同盗匪战在一块,又看到自己身边这一群穿锦着缎,满身珠宝的富户们,心头感到不妙之际,脸色也是渐渐的黑了下去。

    他感到不妙,是因为这些盗匪连宛州王家这种擎天大拿的商船都敢抢,那么自己这船上的一众富户又怎么可能放过?

    即便是自己船上真的同自己料想的一样有潜伏的盗匪,以叶悔的武技倒是不用怕这些盗匪,只是现在情况大有不同,自己身边跟着一个毫无战力的三岁小孩,真当是战了起来,自己又有能力保护这小子么?

    在吃不准对方有多少人的情况下,叶悔也不敢强行揪出那些藏在人群之中的盗匪,只是暗暗的侧身将白羽护了起来。

    客船之上的各人听闻有船遭了盗匪,大多都从船舱之中跑了出来,纷纷赶到甲板之上,争抢着最有利的观看位置,似乎都忍不得半点落后于他人。

    在众人都齐齐争抢着围观他人灾祸的发生而推挤别人之时,一些最先来到甲板之上的人们都被后到的人们挤了出去,他们被挤出来后,着急的朝外面望了望,最终见自己挤不进去了,这才放弃了围观,转而站在甲板之上站成一个圈,将那些团团挤在一起的人们隐隐的包裹在内,静静地等待着什么的发生。

    叶悔早早的看见情况不妙,等到人群逐渐密集起来之时便将白羽抱在了怀中朝着船舱走去,而等到人群几乎都来到这里之时,叶悔也已经来到了人群外。

    叶悔低着脑袋,见那些伪装成客人的盗匪围成了一个圈,当下心中冷笑了一声,抱着白羽朝着自己的船舱走去。

    才来到那些盗匪面前,一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便伸出了手拦住了叶悔:“这位朋友,不知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敢问你能否告知在下一二?”

    “想知道的话自己去看啊,我什么也不知道就被人挤出来了,真是的,这些富户怎么这么喜欢看热闹啊?”叶悔装作被人挤出来而倍感生气的样子。

    “哎,也是的,这些大户人家就是颇为喜欢看到他人家遭灾,听闻还有大户人家聚众办起什么角斗大会,用来观看我们这些苦哈哈为了一个馍馍跟狮子老虎这些猛兽干架呢。”站在一旁的行脚夫一般打扮的汉子凑了上前来。

    叶悔的眼睛眯了眯,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那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见叶悔并没有要回头围观的意思,脸上微笑着心中却是计较开来:这人该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吧?不过就凭他这种身形,就算是看出了什么也不会给老大的计划带来什么变故,此刻倒不如放他去船舱,反正待会兄弟们还要去各个房间细细探查一番。

    有了计较,年轻人也不过多纠缠,点了点头朝叶悔笑了笑之后,便放叶悔离开了甲板。

    叶悔离开了甲板,回到了自己的船舱之中,努力地平复下心中的翻腾之意,将那放在木匣子之中的布包着的器械拿了出来,放在盘起来的膝上,闭目养起了神。

    之前倒不能怪叶悔没有出言提醒一下众人,只是当时情况对叶悔颇为不利,因为手上没了刀的他说不准还真的不一定可以干得过那些明显身上带着家伙什的盗匪。

    现在只好在房间里等待他们的到来了。叶悔也不去想着跳河逃生,只是迫于自己连同白羽都水性不佳在加之对方肯定在行动之初便已经想到了这点上多有布置。

    所以思前想后,叶悔还是放弃了跳河逃命的念头。

    没过多久,身在下方船舱的叶悔白羽俩人明显的听到了一声惨叫,而在惨叫声响起的那一霎,四处也传来了繁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叶悔的房门便猛然一震,门轴断裂之间,那厚实的铁质门板便朝着里面砸了进来。

    叶悔的眼也在那一瞬,蓦然睁开,左手一抹之下,那件布包着的器械便被他持在了手中。

    “小子看好喽,这是为师的第一刀!”

    话音未落,那布包着的器械斜斜撩击在了门板之上,只听见“呲!”的一声响,那块门板便轻易地被那器械切成两半,从叶悔身侧两边滑了过去。

    那开门之人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之时,叶悔的身形便如雾气一般横飘而来,手中的布包也因为刚才的斩击而破碎,显露出里面包着的一把三尺长刀来。

    擎着长刀,叶悔撩击而出的长刀尚未收回,悬停在半空之中,随着叶悔手腕的一舞而落,借着刀身急急的坠落之势斩在了那人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