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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有不化骨要命,暗有阴魂山精拦路。

    天没降大任给我,却还要劳我筋骨、苦我心智、验我极限、吓破我胆……

    当机立断,我转身向侧面拔腿就跑。

    不过没想到,那白不化骨速度更快,双膝一弯,直接蹦到前方堵住了去路。

    “大爷的。”我伸手入口袋掏出那一小袋糯米,抓一把直接撒了过去,糯米落在不化骨身上滋滋作响,硬生生让其原本要冲过来的身子骨逼退好几分。

    背后劲风,不用想肯定是那独手残疾不化骨了,我想也没想,还剩小半袋的糯米直接往背后一抛,就地滚,随着一声刺啦,我背部一凉。

    连忙站起摸来摸去,原来T恤后背又被撕去了一条缺口,幸好没伤到皮肉。

    你说你打归打,怎么能尽撕我衣服,太没有道义了。

    摸了摸口袋还剩下九张破煞符,只单独对付残疾不化骨的话,那是绝对够了,但这新冒出来的不化骨要怎么破?

    没有给我太多思考的时间,残疾不化骨经过火焰烘烤反而变得灵活的骨架一弯,嗖的就抓了过来,还是想掐我脖子,真是不开化。

    可惜我已经学乖了。

    咬着牙,机会只有一次!

    一人对付一只总比对付两只好。

    “火急如律令,破煞!”在残疾不化骨扑过来的瞬间,我单膝跪地,右手捏着两张破煞符直接伸进它的肋骨内,贴在脊骨上。

    它浑身一震,我趁机站起,剩余七张破煞符分别塞进它的眼耳口鼻等七窍,拈花指出,点在其眉心处:“破煞!”

    只听残疾不化骨脑颅中,似乎噗嗤了一声,我急忙往后跳。

    就在这瞬间,它的七窍涌出浓浓的黑气,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就散开了,而残疾不化骨的骨架哗啦一声撒了一地。

    终于解决了,我浑身冒汗,刚才用符箓封住它的七窍逼出煞气,已经让我有些筋疲力尽。

    哗!

    哗!

    哗!

    听着铺满树叶的地面发出这富有节奏感的声音,就知道是另一具不化骨朝我蹦跶来。

    浑身汗如雨下的我看着不化骨伸着双手“友好”的掐来,对这单一的招式,只能无力抽出腰间仅有的一把铜钱剑,挡在脖子前。

    啷……

    铜钱剑传来微微震荡,金属声在这死寂般的小树林里来回荡漾,异常清晰。刚刚不化骨俩爪子掐在上面,被铜钱剑在指骨上烫出了一条焦黑印。

    有了!我大喜,差点忘了。

    这铜钱本身天、地、人三才齐聚,又是清朝五帝昌盛时期历经千万人手已聚集大量人气,现在被我做成铜钱剑,又增加了剑的锐气,能伤不化骨也不奇怪。

    天无绝人之路,我几乎兴奋的要把铜钱剑来回亲几口才肯罢休。

    不化骨也意识到我手中的铜钱剑的厉害,经过刚才一下,只敢在旁边不远不近的跟着。

    跟吧,跟吧,朝它举了个中指,我就要在地上捡一张树叶画破邪符。

    不化骨似乎被我的中指激怒了,腿骨关节轻微弯曲,一下子就蹦过来,我急忙铜钱剑刺过去。谁知它竟然手臂僵直一抬,卡住我的手臂,铜钱剑脱手而出。

    没想到一具骷髅也能这么聪明。我额头冒汗,还来不及后退,胸前一痛,整个人被拍的往后飞,直直撞在一棵树干上,树叶被震得洋洋洒洒落下。

    喉咙里有一点点腥甜,眼前原本就昏暗的环境,变得更黑了。

    我咳出一点带血的唾液,思绪在飞快的运转,爷爷的笔记和《符箓百术》的内容在大脑中疯狂过滤,寻找一切能此时救急的办法。

    一个法术闪进了脑海。

    泄阳咒。

    使用人体精血做媒画下符箓,一时间能法力大增,但缺点是,只能维持五分钟,时间一过,一天之内我就会形同废人,什么法术都无法使用。

    人体精血……

    那最精纯的只有舌尖血了,我第一次这么庆幸自己还是个处男,因为童子身舌尖血是最为纯阳至刚,能破万法。

    心一横,狠狠咬破舌尖,顿时剧烈的疼痛传来。

    不顾一切,我一口喷在右手上,凭着记忆在左掌心画动泄阳符,符箓刚完成,脖子一紧,身体紧紧摩擦着粗糙的树干被举了起来。

    只见不化骨一只手掐着我的脖子,脑袋缓缓朝我靠来,下巴一张,露出两颗尖锐的獠牙,我不知道仅凭那那副骨架,它能把血吸到哪去。但也不会做小白鼠来个以身试法。

    窒息感渐渐加重,我举起左手,将泄阳咒狠狠拍在它的脑袋上,吃力的挤出几个字:“神师杀伐,万鬼皆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