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听了练月这番话,赢婳也稍稍安了心,练月是赢婳最珍视的知己,自古天家无情,凡是与皇储之争扯上关系的,美人大落得个红颜薄命香消玉殒的下场,这是赢婳最不愿见到的结果,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赢婳都会拼尽全力救下她,只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在,练月嫁的是二皇子而不是大皇子,这让赢婳少有些安心。

    赢婳不知道,练月也不知道,年以后,当命运脱离了既定的轨道,赢婳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元虚十三年十二月初七,幽羽国大皇子二皇子迎娶皇子妃,普天同庆,正值寒冬腊月这天儿是刺骨的寒,可这也阻挡不了百姓们的热闹的热情,这不浩浩汤汤的送亲队伍分别从四个方向而来,正是容府,辅国公府,秦府,和柳府的队伍。练月不从练国公府出嫁,倒是由辅国公府送亲也轰动一时。

    赢婳坐在梳妆台前任由柳叶在自己头上捣鼓着,自己却听着外面锣鼓震天微微出神。

    “姐!”,柳叶伸手在赢婳眼前晃了晃:“姐,您想什么呢?”

    赢婳回了回神,淡淡一笑道:“没什么,梳了?”

    “嗯,您成不成?”着,柳叶拿起铜镜在赢婳面前左右变换着角度让她清楚。

    赢婳笑地一把拨开柳叶的手,笑骂道:“你家姐没有老眼昏花,得清。”

    闻言,柳叶杏目一瞪,挺了挺胸脯道:“姐今儿不是要进宫吗?奴婢自然得慎重,可不能丢了姐的人。”

    赢婳笑骂道:“你这脑袋整天都想什么呢,快走吧。”

    畅通无阻的进了宫,懒得与那些官场上的老油条周旋,赢婳在柳叶的陪同下悠闲的散着步,百无聊赖之际,赢婳忽然想起了那位慈祥面善的太后,微微一笑,心中打定了主意赢婳便朝着皇宫北面走去。

    “姐,这是往哪儿去啊?”柳叶跑着跟在赢婳身后,不解的问道。

    赢婳微微一笑:“去见太后。”

    柳叶惊得脚下一个趔趄,结结巴巴地道:“太后,姐,姐怎么想起去见太后了,奴婢,奴婢有点怕。”

    柳叶怯怯懦懦的羞窘样子逗得赢婳乐不可支,赢婳含笑道:“太后很和善,别怕。”

    “哦。”柳叶这才点头。

    凭着当日宫宴上皇帝御赐的凰令,赢婳和柳叶畅通无阻地来到了永寿宫,也巧了,太后随身侍候的杨嬷嬷从厨房端了碗汤药回来,见到赢婳忙行礼:“奴婢见过婳公主。”

    赢婳连忙上前两步托起杨嬷嬷的身子,微笑道:“嬷嬷免礼吧,我你行色匆匆的端着药往回走,是皇祖母身子不舒服么?”

    朱嬷嬷见赢婳没有一点儿公主架子,心中赞赏,听她这么一问赶紧回答道:“太后娘娘近来总是睡得不安稳,今儿起来就头痛,可这是两位皇子大喜的日子,太后娘娘怕不吉利硬是不让奴婢宣太医,这不奴婢赶紧去熬了药来。”

    赢婳点了点头,道:“我这次来就是给皇祖母请安的,如此,便欲嬷嬷一同走吧。”

    杨嬷嬷施了一礼规规矩矩地在前面带路。

    赢婳与杨嬷嬷刚一进到寝殿就闻到浓郁的熏香味,赢婳不适地吸了吸鼻子,杨嬷嬷见状忙道:“公主是闻不惯吧,过会儿就适应了,太后娘娘这两日睡不安稳太医也拿不出什么法子,只能借助沉香助眠了。”

    赢婳皱了皱眉,沉声道:“皇祖母的身子熏香反而对她不,香料始终算不得法子啊。”

    “您的这些奴婢也知道,可太后娘娘这是陈年旧疾了,想要根治也不容易,太医院的那些个太医没有一个能想出法子来的。”杨嬷嬷忧心忡忡地道:“太后娘娘这些日子日渐憔悴了。”

    赢婳微微蹙眉,问道:“皇祖母这病拖了久了?”

    杨嬷嬷答道:“差不有一个月了。”

    太后靠在上,听到隐隐传来的交谈声出声唤道:“杨嬷嬷。”

    杨嬷嬷连忙加快脚步,应声道:“奴婢在,太后您快瞧瞧是谁来了?”

    赢婳缓缓推开门,含笑站在门口望着太后,太后一见赢婳眼睛顿时一亮,对着赢婳连连招手道:“赢婳来了,快过来让哀家。”

    赢婳上前盈盈一拜,柔声道:“赢婳给皇祖母请安。”

    “,!”太后高兴得合不拢嘴:“来,坐到哀家身边儿来。”

    赢婳回头接过杨嬷嬷手中的药,坐到太后身侧柔柔一笑道:“皇祖母可不能因为我把药忘在一边了,要是这样的话,那赢婳可真成了罪人了。”

    太后笑骂道:“瞧你这张利嘴,哀家这就喝了它。”

    杨嬷嬷站在一旁也是满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