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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赢婳正安静地着书,柳叶推门走了进来低声道:“姐,王氏在外面想见你。”

    赢婳轻轻挑了挑眉,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赢婳放下手边的书任柳叶在自己脸上捣鼓了一阵,满意地着镜中的自己一脸病容,赢婳低声了句:“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柳叶就带着王氏走了进来,王氏一脚迈进房内便着赢婳病恹恹地靠在床边,“赢婳,你的身子可些了?”王氏步走到赢婳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正着,赢婳便捂着胸口轻轻地咳了起来。

    “你你这孩子,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这般逞强,还没事!”王氏佯装微怒地训斥道。

    赢婳微微地摇了摇头,有些气虚无力地道:“有劳姨娘挂心,我身子也是些陈年旧疾了,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了的。”

    王氏一听当即微微变了脸色,随即悄悄地审视了赢婳半晌缓缓开口道:“赢婳,你这是在怪姨娘吗?”

    赢婳眼神有些闪烁不定,没有话。

    赢婳此举令王氏更加了心中的想法,想到此处,王氏神色悲戚的道:“萱儿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即使他犯了错我也实在是不忍心,况且这府里夫人和各院的姨娘们虎视眈眈,就等着随时落井下石,这些姨娘不得不考虑,我也没想到老爷会伤了你,从前是母亲不忽略了你,你能原谅母亲吗?”

    “我,我”赢婳蹙了蹙眉神色间有些犹豫挣扎。

    王氏见状心中一喜,拍了拍赢婳的手,柔声道:“你一时之间无法原谅我,我能理解,这些年来是母亲对不起你,以后,我会加倍补偿你的”,着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交到赢婳的手上:“这个放在我那儿也没人配得上它,姨娘今儿就送给你了。”

    赢婳闻言心中冷笑,指尖轻轻一勾打开锦盒,里面装着一只白玉木槿花簪子,色泽圆润,触手细腻,这王氏倒是下足了本钱。赢婳轻轻合上盖子把的锦盒交还到王氏的手中轻声道:“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您还是拿回去吧。”

    “姨娘的就是你的,哪儿来的贵不贵重这一呢,听话,你就收下吧。”王氏坚决地把簪子塞回到赢婳手中硬是不知道从哪儿挤出了几滴眼泪来,声音哽咽地对赢婳道:“赢婳,姨娘求你,救救你姐姐吗?她只是一时糊涂,你救救她吧。”

    见状赢婳心底冷笑,果然,今儿的正戏来了,心中略作思量,便有了计较。

    “我”赢婳一见王氏流泪有些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擦,“你,你别哭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王氏闻言顿时破涕为笑,“你真的答应了?”

    “嗯。”赢婳缓缓地点了点头应声道。

    见状王氏俯身上前一把抱住赢婳有些激动地道:“赢婳,母亲呢替你姐姐谢谢你,谢谢你。”

    赢婳轻轻地避开肩上的伤口任由王氏抱着,唇角掀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王氏此时也是心中不断地拨弄着算盘,眼中冷光连连。

    “赢婳,你生歇着,改天母亲再来你。”王氏为赢婳拉被子,声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吱呀”,柳叶守在门口见王氏离去她便推门走了进来有些疑惑地问道:“姐,王氏临走时笑的春风满面的,是怎么了?”

    闻言,赢婳冷冷一笑:“她这般千方百计地来讨我,无非是做出个贤妻良母的样子给秦汉瞧瞧,眼下秦汉对我忽然疼爱有加,她不过是想让我站在她那边让她更得秦汉的心罢了,既然王氏如此有心,那我便成全了她。”

    柳叶一张俏脸顿时涨得通红,愤愤不平地道:“姐,王氏虚情假意的,你怎么能帮她啊?”

    “连你都知道她虚情假意我难道就不出吗?”赢婳拉过柳叶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偌大的秦府柳叶是她唯一的亲人。

    柳叶垂头丧气地低着头声咕哝道:“姐难道要一直这样伪装自己与她们周旋吗?”

    “柳叶,我身后是万丈深渊,不往前走就只能等死,如果我还是当初的赢婳,那咱们两人早就死了。”赢婳沉声道。

    次日,

    “诶,听了吗?大姐从佛堂里出来了。”

    “是啊,瘦的皮包骨头了,那样子,可真是狼狈啊。”

    “听前几日是二姐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去求丞相放了大姐呢。”

    “二姐心地善良,唉,可惜人家不一定领情啊。”

    隔着门窗听着外头几个丫鬟低低地议论声,赢婳无声一笑,善良?她还真是当不起她们这一声美赞。

    这时柳叶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信递给赢婳:“这是阿二偷偷进府送过来的。”

    锦域那个禽兽想出什么法子折磨她了?赢婳很不厚道的想着。

    “啪”,赢婳直接将完的书信往桌上一拍。

    “姐,姐,世子爷写了什么呀?”柳叶奇地问,样子姐被气得不轻呢。

    赢婳翻了个白眼把信丢给柳叶,柳叶翻开一只见信纸上赫然写着七个大字:你出来还是爷进去。

    柳叶额角飞速地刷下三条黑线,红果果地威胁啊,随即声地开口唤道:“姐?”

    “走!”赢婳冷哼一声。

    果不其然,赢婳走出秦丞相府往街角一转就见锦域的马车停在那。

    赢婳掀开帘子很不客气地坐了进去,“去哪儿?”

    “锦王府。”锦域面无表情地吐出三个字。

    带她去锦王府?开什么玩笑,那不是羊入虎口麽?谁知道这禽兽哪天心血来潮会不会折磨死她?想到这赢婳一颗脑袋立马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

    锦域耻笑道:“你脑袋里装的是浆糊麽,你以为你不愿意爷就会放了你?”

    你脑袋里装的还是烂泥呢!赢婳心中怒骂。

    整以暇地打量着赢婳愤愤不平的脸,锦域扬起一抹狡黠的笑:“贼,今天你有一个非常光荣的身份。”

    “什么?”赢婳条件反射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