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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缠绵,两人都累得不行,可也欢喜的不行,大概洞房也不过如此了吧?凌芊依美滋滋地想着,背上的伤口由于用力过猛被挣开,鲜血淅淅沥沥的洒了一地,://颜珈摸黑给她上药,可往往上药到一半两人就又抱到了一起去,直到最后两人相拥而眠。

    天尚未完全亮起,还残留着夜色的朦胧,颜珈被耳边轻轻的喊声唤醒,睁眼,对上凌芊依一双弯弯的眸子,他有片刻的失神愣怔,恢复清醒后瞬间红霞满脸,慌张的低头,看见胸前凌乱的衣襟又吓得一下子闭上了眼,像只闭紧了壳的河蚌。

    凌芊依用手指轻轻捏了捏他的脸,低声笑道,“一大早晨的露出这副表情莫不是想引诱我再吃你一次?”

    “你!”颜珈脸若桃花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在胡说,总没个正经……”

    “好了,不开玩笑了。”凌芊依说着用手指给他整了整衣襟,理了理乱发,“颜珈,天要亮了,你该回去了。”

    一句话说完,颜珈的脸上白了白,抿着唇不说话,凌芊依知道他是想岔了,忍不住把他半抱在怀里,蹭蹭他的脸颊安慰着,那个时候凌芊依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只小狗了。

    “你堂堂一个皇帝,被人看见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大牢里,那像个什么样子?”

    “我不在乎……”

    “就算是你不在乎,可我在乎,我不想你因为我给人落下任何的诟病。你不只是我的亲亲夫君,还是这个天下的君王。虽然,我很想自私一把带着你远走高飞,这个天下,这个世界本来与我又何干?但我不想让你心里留下什么遗憾,我知道你对这个国家的责任和负担,就算是将来有一天我们要天涯海角的走,也要走得风风光光,走得你无怨无悔,若是连累了你,我会觉得我很没用……”

    “那,我一会儿就派人来放了你。”颜珈抬头看她。

    凌芊依笑,“那好啊,不过你得先想个好的借口才行,好歹圆了这个谎,你总不能莫名其妙的放人吧,那样即使你放了我,我也摘不掉罪犯的帽子,你也总不想有个犯人妻主吧。”

    想到这里颜珈忽然正了脸色,责问道,“你到底是为什么会来夜闯皇宫,还使用那邪物砍伤了那么多的侍卫,那个时候的你真是……”

    “可怕?”凌芊依苦笑,接着她用了最简短的语言道出了事情的始末。

    颜珈一直默默的听着,也不多言,最后沉思了片刻,从腰上摘下鬼手递给了她,这个鬼手像是有灵性似的,放在身边的时候它总是昼夜不得安宁,间或的发出类似悲鸣的响声,弄的人心神恍惚不定,要是时间久了,非得把人逼疯不可,不过说来也怪,自从进了这个监狱,它倒是乖巧的多。

    “那你在这里再委屈几天,等我想办法把你正大光明的救出去,这期间那个真正的幕后主使也说不准会有什么动作,你留着鬼手在身边也好防身。”

    “我在这里能有什么危险?倒是你,一个人在外面多加小心才是。”

    “恩,那我走了?”

    凌芊依一把拽住他又扑上去吻了吻,手指摸到他精瘦的骨骼不禁有些心疼,嘱咐道,“出去多吃点好东西补补,你身子怎么瘦成这样了,再瘦下去就看不见人了。还有,你的脸色怎么搞的这么苍白,像是那个流血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颜珈眼神有些躲闪,只是道了一句啰嗦,凌芊依被转开了注意力,两人又依依不舍了一会儿,颜珈这才快步闪身走出了大牢。

    颜珈刚出了大牢有两盏茶的功夫,常鸣和岳菁华就来了,凌芊依心里打了个突,这两人来的时机太过于蹊跷,像是颜珈前脚出了这里的大门,后脚就有人去通风报信了。

    岳菁华打量了一下牢狱里面的情况,昨夜一夜欢好的痕迹还点点可寻,她的眼睛危险的眯起,发出晦暗不明的光芒。凌芊依懒洋洋的也在打量着她,头微微扬起靠在后面的墙壁上,指尖还捏着一根稻草,袖子里的鬼手嗡嗡的震动,或许,它也是感到了什么危险了吧?

    “来人,把牢门打开。”

    岳菁华淡淡地开口,眼睛却是一顺不顺的盯着凌芊依的方向,她并没有询问是否有人来过,也就是说她知道内幕,这更加确定了凌芊依的猜测,唯一不确定的是,那个幕后主使究竟跟岳菁华有没有关系。

    很快就有两个侍卫小布快跑过来,利落的打开了门上的锁链,接着一左一右的将她拉出了铁牢,拽到一边审讯犯人的地方,凌芊依并没有反抗,她琢磨着岳菁华即使再恨她,也不至于会杀她,不要问为什么,她就是这么觉得。

    侍卫们没有得到指令,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岳菁华抿着唇也不说话,像是在努力的思考一个大麻烦,凌芊依悠然自得地看她。

    在这个安静的瞬间,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一件事发生了,鬼手从凌芊依的袖子里“锵”的一声飞了出来,直直的朝着岳菁华身后的人飞去,而那人正是一直以来被所有人都忽视的——常鸣!

    所有人都看到了事情的经过,但所有的人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看到了一把短刀在飞,短刀在半空中翻了个身,凉如秋水、薄如蝉翼的刀刃晃得人眼前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