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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于湛的说服下,于浩明放弃了他的玉扇,但是将见林辉的重要任务交给了他。

   于湛保住了自己的玉扇,乖乖听话,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跟他的大哥于轻州拿沈霍的真迹,方能出他心头之恨。

   于府内灯火通明。

   于湛蹦蹦跳跳地朝于轻州的院子去,抑制不住喜悦,脸上尽显笑意。

    他带着百里酒,路上过于招摇,声音先一步传到于轻州的耳中。

    于轻州重重地将手里的茶杯砸在桌面上,“什么?爹要把我的画交给林辉?” 

  一名小厮回道:“大少爷,小人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回事,三少爷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还带着百里先生。” 

        “我去找爹。”于轻州见势不妙,赶紧找爹。

   “大哥。”而一旁的二少爷于沉叫住了他。

   于沉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一双沉稳深邃的眸子看向于轻州,声音不慢不快地说道:“稍安勿躁。”

  于轻州在原地跺脚,面露为难,“二弟,这让我如何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气才把画弄到手的。”

  于沉缓缓劝道:“大哥,事已至此,这个时候父亲定然是想着如何回京都,你现在去只会触霉头被训骂,倒不如乖乖地交上去,让父亲觉得大哥沉稳懂事,而三弟调皮捣蛋,日后重回京都,父亲也会念及大哥的。” 

   “可是,那画……”于轻州犹犹豫豫,苦恼地坐下来。

   于沉又道:“大哥,画……林辉要不要还未可知。”

    “啊?”于轻州诧异,看向他疑惑道:“不要画,那他找沈霍干嘛?”

   “这个暂时还不知道,但是大哥,你想啊,林辉与我们是同辈,年纪肯定不会差多少,他与裕王也是表兄弟,加之他堂妹又是王妃,地位身份显然跟大哥你不一样,这样的人什么名画没有见过。”

  于轻州眉头一挑,道:“那说不定他跟我一样,就喜欢沈霍的画作呢?”

  于沉接着说道:“大哥切莫忘了,林辉是货真价实的京都人,沈霍出名之后没过半年就隐迹了,先不说京都距离密海州有多远,就算沈霍的大名传到京都,那时的林辉才几岁,十多年前市面上就没有沈霍的画作了,也就只有密海州这一带记得沈霍。” 

  于轻州听着有些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他眨了眨眼,思索片刻问道:“所以二弟你的意思是,林辉找沈霍不是为了画?”

   于沉说道:“我瞧着不是,以林辉的身份,他要是找画,大可派人来,没必要千里迢迢亲自来密海州,估摸着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或者隐秘的事,不放心交给下人去做。” 

          “有理,”于轻州点了点头,随后叫人去取画。

    于沉撇了一眼,拿起桌面的茶,宽心地喝起来:父亲,您交代的任务完成了。

   没过多少,于湛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哟,二哥也在啊。”

  “百里先生好。”于沉无视他,优雅起身,浅蓝色的衣裳丝滑落地,他对着百里酒点了点头。

  有礼有节,温文尔雅。

  但每次他都会忽略于湛,于沉对所有人都和蔼和亲的,家里的小厮丫鬟在于沉心里的地位都比他重。

  于湛失落地撇了一眼百里酒。 

  百里酒拱手一并拜过:“大少爷,二少爷。”

  于轻州对百里酒可就没有那么好的态度,因为现在在他眼里,百里酒是帮着于湛这个臭弟弟来抢画的。

   他冷哼一声,看向于湛,指了指周身的人,“拿走。”

   于湛回头瞧了一下,有些诧异,于轻州竟然提前将画备好了。

  随即转头看向于沉,忽然就明白了大晚上的于沉为什么在大哥的屋里了。

  老谋深算。

    “百里先生,拿画,我们走。”于湛说完,泄气地走出来,难得有一次机会看见大哥耍无赖,结果被于沉给搅和了。

  百里酒拿上画跟着他回去。

  他闷闷地回院子,想着林辉会是怎样的人,会不会和于轻州、于沉一路货色。  

     在床上辗转好久,埋头进被子里。

     “啊~” 

  压抑地叫了一声,好久才出来透气,“于轻州,于沉,这辈子遇上你们两个,我……”他心里想着骂人的话,可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将咽下去的话打消,踹开被褥睡大觉。

  过了很久,夜深人静,一个黑影走了进来,在床前驻足良久,给于湛盖上了被褥。

  随后离开,屋内就像是没有人来过一般,屋内的烛光变得虚弱,放在枕边的扇子发出微弱的荧光。

  次日。

  正午的街道人来人往,万里晴空下, 三辆马车从城门进入,涌入人海中。

      萧柯然打开帘子一看,微风吹来,空气里弥漫着清香味,这种味道对他而言,太多熟悉。

   这时身后的马车换了方向,他就知道自己没有闻错,那是血腥味。

    萧柯然敲了敲车壁,“车夫,跟上后面的马车。” 

   “是,大人。”

     车夫掉头跟上,与前方的车辆错开。 

  此时的沈明山和吕毅正观赏着外面的风光。

  “比以前更热闹了。”

   “是啊,吕大人,以前很少看见这样这么热闹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