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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呆了一呆,小郭比我更震惊,他疾声道:“你再说一遍!”

朱槿道:“在所有跟踪人员报告说在浓雾中失去了目标的时间地点,其他人都说根本没有浓雾  我们询问了超过五千人,众口一词。”

这一次,我和小郭,都听得再明白不过,一时之间,我作了几个设想。

当然不会是立体投影  如果是,人人都可以看到。

也不会是所有的跟踪人员都在说谎  那样笨拙的谎言,一戳就穿。{奇}而且向权力中心撒谎的后果,{书}严重之至,{网}比不能完成任务要严重得多。

更不会是其他人说谎  其他人根本没有说谎的必要。

这就使事情变得怪异莫名,足以使他们硬著头皮来找我了。

可是我也难以明白,何以事情会如此之怪。

我想了一想,才道:“看来,只有那两百多人看到了浓雾,其他人看不到。”

水荭耸了耸肩:“怎么可能?”

想来确然不可能  要就有浓雾,大家都看见;要就根本没有雾,大家都看不见。怎么可能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有人看到有浓雾,有人却说没有。

对水荭的问题,我无法回答。

小郭道:“看到浓雾的,不止那两百多人,至少还有那六十个人,因为他们在浓雾之中消失。或者说,那六十人至少知道跟踪者的视线会被浓雾遮掩,他们才趁机摆脱了跟踪。”

小郭的话,引起了新的讨论,暂时把水荭的问题,搁了下来  事实当然是谁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新的讨论点是,朱槿立刻提出来:“郭大侦探,照你的说法,这六十人的失踪是早有预谋?”

小郭冷笑:“谁如果认为那是突发事件,我认为他的智力大有问题。”

我同意小郭的看法:“不但是预谋,而且这六十人是串通的!”

这句话才一出口,水荭和朱槿一起叫了起来:“不可能!决无可能。”

我向柳絮望去,柳絮道:“虽然这次我没有参与其事,可是据我所知,在严密地监视之下,别说是六十人的大连串,就是六个人的联系,要不为人知,也决无可能。”

由于事情实在太怪,我也顾不得出言讽刺。想了一想,我才道:

“我更正我的说法  应该说,这六十人的行动,是接受了同一个指令的。”

朱槿等三人眉心打结,显然是用心在思索这一说法。

朱槿和水荭的脸色,变得很苍白。

我道:“是不是因为这种情形太可怕了,所以你们才不敢接受?”

这种情形,对他们来说,确然可怕之至,因为权力中心一直以为所有人都在控制之下,尤其是那六十人,被挑选出来,负有重大任务,被认为是忠诚可靠分子,却接受了背叛指令,要他们在组织的监视下消失。

可怕的不止是六十个人的叛变,而是叛变的过程,权力中心一无所知!

权力中心更感到害怕的是完全不知道叛变的指令者,是甚么身分,为何要发动叛变。

本来权力中心以为一切它都瞭若指掌,现在却发现它有太多的不知道!

而最令权力中心愤怒和害怕的是,它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叛变,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叛变之中,不知道这种在他们掌握之中的叛变行动已经进行了多久。

这是对权力的挑战  而他们感到这个挑战他们将无力应付,威胁到了他们的生存!

生命配额还没有到手,权力基础却已经动摇,这如何不令他们心惊肉跳!

世界上有的是独裁强权统治者一夜之间,被从权力宝座上拉下来的例子  菲律宾的那一个,运气还好些,可以流亡外国;罗马尼亚的那一个,就硬是从车上被拉了下来,被子弹射了个脑浆四溅。常言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同样身分的人,看了这样的下场,能不心寒?

所以,我可以断定,这件事发生之后,权力中心一定紧张到了神经质的地步。

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冷冷地道:“你们早已经对这件事做过详细的研究,是不是?”

朱槿点头:“是,可是没有结论。”

我道:“不是没有结论,而是有了结论,而权力中心不敢面对现实  结论是:那六十人叛变了!而叛变是有计划、有组织的。权力中心失去了控制,因此怕得要死!”[网罗电子书:]

朱槿和水荭,出乎意料之外,竟然承认了我的说法,她们点头:“可是,卫生生,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