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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燕四年的年前的风波最后还是在大燕皇帝张弃召集的一次庭训上结束了,参加了那次的庭训的朝廷重臣们回府之后都是脸『色』古怪,若有人问起,都是摇头苦笑,闭口不言,弄得一些没有资格参加的下臣都是心中忧虑,最后还是中枢省几位宰辅联合下令,若有再谈论皇帝陛下的两道圣御,妄加测度者,免官罢职,影响大的流放千里,到草原为奴,如此一来,就算有朝臣心中不甘,也不敢再行妄言了(职场俏佳人全文阅读)。

    大燕四年的这场风波结束的却是让人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也成了大燕开国以来第一桩悬案。

    直到后来有些重臣年老回乡,才稍微透漏了些当日的只言片语,当日召集议事的大臣一共四十七人,都是朝中各部各司的主官,当时就是殿前护卫也被斥退,所有人等都被赶到了离大殿三十丈外。

    当日,群臣噤若寒蝉,只有燕皇张弃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说说吧,今日来好像你们有许多话要说,今天就说个清楚,你们看看,是谁先说说。”

    众臣面面相觑,这太也不像是皇上的一贯『性』格,半晌过去,终是站出一人,众人看去,却是都察院御史中丞李书名,他本就有监察百官之权,人又刚直,虽然惧于皇上威势,但御史是干什么的,直刺君面正是御史的职责所在。

    “陛下,旁的臣不敢妄言,但兴庆公主出镇北镇抚司的事情臣不敢苟同,如此重要的职位,怎能交于女子之手?历朝历代皆无此先例,圣人教诲,女子无才便是德,让一女子统领北方,不说臣下等的心思,就算是公主到了北方,也未必能震慑住下属,且北方革兰一族本就强悍,又是新附之地,让一女子统帅,日久必生祸『乱』,还请皇上明鉴。”

    张弃这次却并未发火,只是淡淡道:“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吗?”

    见众臣都是默不作声,显是来了个默认,张弃此举其实并不是心血来『潮』,自己的子女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一直以来他就不愿太拘束了他们,处理政务的时候,也常将已经不算太小的天星,天雷带在身边,在他看来,两个子女都是聪慧异常,天星『性』格爽朗,处事果断,实是不让男儿的女子,天雷年纪幼小,但『性』格上却继承了他的坚忍,小小年纪,就已经稳重异常,对下面的人虽是有些过于宽容,显是有他母亲的影响在里面,但很得朝廷重臣的看重,有人更是在私底下说,太子已经初具人君之相。

    但以张弃自己看,两个子女虽然各有长处,但缺乏历练,要总是跟在自己身边,时间长了,就算将来有所作为,也是难有大的成就,两个生长在连年战争中的长子长女都是这般,那后世子孙肯定是一代不如一代的了,他到不是什么为后世子孙着想的人,只是灭了大宋之后,见到大宋那些宗室们象牛羊般被带到北方,一个个凄凄惶惶,杀剐由人的样子,他心中能无感触?

    想那大宋的开国皇帝也是一代天骄般的人物,子孙却是如此不堪,对比起来,大燕必定也有这么一天的了,皇朝兴替,千古皆然,就算是当年在华国的时候,世界上最强大的西方国家,说是体制完善,避免了君主制国家的弊端,不过在张弃看来,到整个世界到象是华国古时诸侯争霸的局面罢了,那些自我标榜的西方大国未必就没有衰亡的一天(征服天堂全文阅读)。

    既然是必然的结果,宁让子孙多上几分胆气,战败被杀也好,亡国灭族也罢,张氏子孙总要有些气概才行,要是一个个养在深宫,哪里来的气概豪情不是。

    这时见群臣默然,心中一动,想起在华国时军报上登的一则笑话来,乃缓缓说道:“不知你们听没听过这么个笑话……”

    群臣一愣神,皇上威严天生,平日里从来不苟言笑的了,怎么今天在这样的场合要说什么笑话,不过知道皇上肯定不会无的放矢,都是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有人将五只猴子关在了一个大笼子里面,在笼子中间搭了个高台,台上放了些瓜果,旁边则有人轮班守候,见到有猴子试图上台取果儿,就用水将所有猴子淋个通透,总不让猴子取到果子就是了,几次三番之后,这些猴子到是学聪明了,只要有哪个猴子有上台子的意思,旁的猴子就群起而攻之,直到再也没有猴子敢上台子为止。

    过得几天,猴子们对台子上的瓜果视而不见的时候,旁边的人将一只新抓的猴子放了进去,换出一只旧的,这只新来的自然想要吃果子,却没想到只要他想上台子,旁边的猴子就是连抓带挠,最后这只猴子害怕了,再也不敢有上台子的意图。

    人们又抓来一只新的,将旧的换出,反正几次三番,原来的猴子都被换了出来,笼中的猴子还是五只,但全未曾被水淋过,但这五只猴子却再也未曾上台子试图食用瓜果,你们说这是为了什么?”

    群臣都是神『色』尴尬,这些人都是大燕精英,闻前知后之人,都是隐约猜到了皇上的意思,苦笑之余,心里不免暗自嘀咕,皇上这是将我们比做了猴子,还……还真是有些有辱斯文,不过皇上看样子将自己也比做了新来的猴子,这满朝都是猴子,还真是君臣相宜的很了(世界那么大)。

    见群臣都不答话,张弃笑道:“那还是我来说吧,规矩,什么是规矩?这便是规矩,你们不同意让兴庆公主出任镇抚使不过是就是拿规矩来说事儿罢了,不能让女子出仕,这规矩是谁定的?恐怕你们现在也说不清了吧?公主年轻识浅,这我是知道的,初掌大权也难免出些错处,但我自会派人好生指点公主,有谁生来就能当将军的,还不是在战场上打的仗多了,自然也就有了经验不是。

    太子满十八岁也得到北方历练六年,要不然将这么大个帝国交给个长在深宫,没有一点实务经验的,别说你们不放心,就连我也是很担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