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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会不会有事啊?”在回去的路上,流萤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一句,其他两人也都一脸诚惶诚恐地望着她。

    虽然平时她们确实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嚣张惯了,但那也仅限于在九重天上,可今次却是在华山之巅的管辖范围,准确的说是在临渊仙尊的地盘上,所以她们的心理还是有些突突的,不大踏实。

    红鹄眼一斜,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你们怕什么?会有什么事?那条臭蛇被三昧真火已经毁得差不多了,她还活的了么?不要是说活了,恐怕她就连醒过来的机会也都没有了,横竖都是死蛇一条,只要她开不了口,谁知道是我们干的?”

    “可,可是公主,那个臭和尚知道,”碍于公主的威压,蓝衣女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犹豫了半天,终还是将心理的话说了出来。

    青衣女子也跟着道,“是啊公主,那个臭和尚知道,”都怪那个臭和尚,没事跑出来多管什么闲事,害得她们不仅没吃到蛇肉不说,还毁了她的神鞭,这神鞭可是她家的祖传之宝,平时都是锁在一个神龛里供奉着的,要不是这次公主说要收拾那条臭蛇,她也不会将它偷出来,这可怎么办啊,神鞭被毁,她回家少不了一顿皮开肉绽?

    红鹄冷哼一声,没好气地睨了两人一眼,撇了撇嘴,甚是不屑。

    “他知道又怎样?横竖只不过是一个过路的和尚,难道我堂堂的天界公主还怕了他不成?”

    “公主,那和尚是没有什么好畏惧的,只不过那龙琰现在找了过去,这,这万一要是让他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可就不好了,”流萤也一脸担忧的提醒道。

    红鹄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不以为意地道,“他又能说什么?他有认识我们吗?”

    几人相互对了一眼,皆踟蹰着摇了摇头,“这,这倒没那可能吧,刚才,我们在树林里可是很小心的,并没有泄露公主您的身份。”

    “是啊,是啊,没泄露!”其他两人也猛点头。

    “这不就是了,”红鹄看了几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痕,面上却是一脸的无所谓,只见她跟着又道,“反正那和尚也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就算那和尚对龙琰说了什么也没什么,充其量他就告诉他是几个女仙干的,仙界的女仙何其多,华山的女弟子可也不只我们这几个,多着呢。

    就算是龙琰有所怀疑,他也只能是怀疑,并不能坐实这件事情就是我们干的,再说那和尚只不过是一过路的,说完了也就该走了,难不成他还能停下来到华山来指证我们不成?

    先不说别的,就那龙琰现在的身份而言,他也只不过是我华山教授御水课程的一名外聘教员而已,他凭什么能说动几位上仙为一条山野里的白蛇而同意他带着一个佛界的和尚在在整个华山查找真凶?

    事关华山的声誉,我敢保证几位上仙是不会同意的,再说依我师父和疆上仙的为人,他会准许别人来指证自己的弟子?不会,他那个人最是护短,所以只要我们到时候死咬着不承认,他又能耐我们何?”

    几人听了她的分析,皆如释重负,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跟着几人的脸上也扬起了一抹得意而愉悦的笑痕。

    “哦,对了,这几天大家先不要去招惹那条小废龙,我们得静观其变,”说到这里,红鹄又对着几人吩咐道。

    “是,”几人微微福身,脸上皆勾着浅浅的笑意。

    所谓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像他们这些悟道修仙的,是不存在什么过不过年的,不过好在还是有一些重大的节日是要放的,比如说几位道德圣尊的华诞啊,不巧,这日正是曾经的三清之首,主掌三十五重天,已经重归混沌不知多少万年的元始天尊第多少个诞辰之日。

    他虽已入归混沌不知多少年,而且神界也覆灭了差不多将近一万年,但是由于他是道法的几大创始人之一,所以有关他的一切都还是有完好的传承下来,当然,为了以示对他的尊敬之意在他的诞辰之日这天,各界都还是要举行一些或大或小的仪式以示庆祝,华山也不例外。

    这日,在斋醮仪式举行完毕之后,临渊便直接领着龙吉回了南峰。出于无聊,龙吉就直接去到后山摘了几个已经熟得不能再熟的果子拿到荷塘边喂鱼。

    一翻折腾下来,鱼儿喂饱了,也游走了,龙吉觉得无趣,便干脆地躺在木廊上双手托颐,晃动着双腿儿想着自个儿的小心事。

    “姑姑和龙琰堂伯怎么了?怎么好几天都没有看到他们了?”

    龙吉目光讷讷地望着湖面,丝毫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师父已经走了过来,并且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垂杆钓着鱼儿。

    见她半天也没反应,而且还好像情绪不是很高的样子,临渊问道,“在想什么?”

    “啊?”龙吉一惊,回过神来,低低地哦了一声,道,“没什么。”

    姑姑说,不能让临渊知道她的存在,所以她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她要做一个诚实守信的人。

    临渊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没说话,龙吉撑起身子从木廊上爬了起来,噔噔地跑到他身边,一脸兴奋地问道,“临渊,你在钓鱼吗?”

    “鱼儿都被你吓跑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龙吉吐了吐舌头,将一根手指头放在她那张粉嫩的小嘴儿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跟着小心翼翼地往他身旁挪了挪。

    她趴着身子往他身旁的竹篓里望了望,咦,还没有鱼儿。

    “临渊,我们中午是要吃鱼肉么?”

    “你想吃肉?”临渊微侧过头目光似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直接将前面那个“鱼”字给省略掉了。

    “恩恩恩,”龙吉点了点头,如实道,“我好久都没有吃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