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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郑路家中的亲戚都在老家雁城,而郑夫人家中也早已没人,便是因为这个原因,郑路才出于同情迎娶了郑夫人,多年两人还算和睦,”

    “大人觉得,会不会是他们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因为要不到钱才放的火?”梁信脑中灵光一闪,立马脱口而出,但却又自己否定。

    “不过应该也不太可能吧,郑路之子郑康,以前好歹也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又是孝悌推举人之一,应该做不来这种事。”

    “你若是真想知道结果,就应该将更多的力气放在找到真凭实据上,而不是肆意猜测。”

    萧淮安呼出一口气,打量了一圈周围。此处实在偏僻,两边除了靠近那条北河的河岸上有人家种植的庄稼,其他地方都是一片荒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到了城郊。

    正看着,萧淮安忽然注意到远处似乎有一处大宅,又想起了昨天晚上,苏娇带自己来桥上看烟花时所说的话。

    “户部尚书是不是有一个做富商的远亲,昨日听苏娇所说,貌似也住在这附近。”

    “是了,这里的确有一户张员外。属下还听说,昨夜夫人还特意带大人过来此处看他们家放的烟花,难怪大人会记得。”

    梁信将手搭凉棚状,远远的眺望一番,后知后觉的点点头,又禁不住调侃几句,随之换来萧淮安一个冷冷的眼神。

    “你知道的,还真是清楚。走过去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是。”梁信不好意思的笑笑,一口答应下来,坐上马车,不消片刻功夫就来到了张家大宅。

    就像是普通富商员外的家宅一般,只不过因为成本的地方宽阔,宅子面积修的稍大一些,但是规制到没有半分逾越。

    梁信上前叩门,看门的小厮问清楚了身份之后,便赶紧恭恭敬敬的请两人进去喝茶,又把张员外叫了出来。

    虽然名分上是张家的亲戚,但是这位张柏员外却和户部尚书没有半点相似,身材大腹便便,所幸一张圆脸长的还算和蔼可亲,倒不如觉得讨人嫌。

    “两位大人不知来到寒舍有何贵干呀,草民做生意一向安分守己,这个我表叔在朝中是户部尚书,他也可以替我作证的。”

    话音落地,张柏忙着擦自己头上沁出来的冷汗,一时没注意对面的梁信是怎样惊讶的表情。

    梁信禁不住一挑眉,险些惊呼出声,看着年纪,好似比张松要大个一二十岁吧。

    倒是萧淮安仅仅是惊诧一瞬,很快就回过神来,“张员外不必担心,我们只是来问你几个问题。”

    “不知张员外可知道,就在你家不远处的宅子里,住的乃是礼部副政令郑路。”

    萧淮安脸色平静,但就算他没有露出什么凶狠的表情,单凭他一身摄人的气场,就足够吓得张柏汗流浃背了。

    张柏左不过就是个再普通的富商罢了,凭借着张松的庇佑,偶尔能够接到些皇商的生意,嗯,稳稳的过了半生,实在也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物。

    叫心情平缓了半日,张柏才定下心来,搓着手乖乖回答,“是,自草民在此落户以来,那位郑大人也一直住在那里,我们两家偶尔也有过交情,”

    “只是昨日晚上是草民老来子的满月酒,本想请郑大人和郑公子过来一同吃席面的,但下面的人白天去请却没看到人,又不想打扰了郑夫人养病就,没有叫他们。”

    “大人。”梁信一耳朵听到重要的信息,转过身与萧淮安瞧了一眼,见他同意的点点头,便替她发问。

    “我们这次前来便是问的此事,昨日郑宅失火,偏偏废墟之中没有发现一具尸体,此处唯有你们住的最近昨日办酒席,应该也呆得挺晚的吧,你们可有什么发现吗?”

    “尸体?!”张柏乍一听到这两个字,吓得他声音都变了,赶着在心里连着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才委屈巴巴的开口。

    “这草民是真不知道,昨日满月酒,大家都忙着招呼客人,谁又知道那边起火了呢?况且昨日为庆祝,草民放了半宿的烟花,就算有火光,只怕也被当成了烟花的光亮。”

    “额,老爷,”旁边的管家听到张柏这般说话,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声的提醒道,“这个,其实在昨晚,郑家的火还没有完全烧起来之前,门口换班的人倒是瞧见了,好像有一辆马车停在过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