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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鸣飞安慰她。

“哼,有一天,我一定要赢过你,当个名满天下的女神医!”

缇儿不服气,拍桌发下豪语。

“请加油。”他毫无芥蒂地笑着。

“啊!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厨房煮晚膳。”

“今天累了—天,你别忙了,我们去饭厅和大伙儿随便吃—吃就好了。”

“不成!你这张被养刁的嘴,到了饭厅根本就像小鸟进食一样,东挑西捡的,只吃一点点,看得我冒火。你坐着,不准跑,等我把晚膳送过来。”

别缇命令他待在屋里后,便转身离开。

望着她离开的身影,雁鸣飞的唇角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

“当年我的母妃也没像你这样盯着我吃饭啊……”

如果他真娶了她,以后他的孩子们肯定不会饿着,搞不好还会被养成一只一只又肥又嫩的小猪仔,天天被她追着跑,用美食喂得他们餐餐饱……

脑海中的画面,越想越好笑,笑到后来,他忽然笑不出来,嘴角的笑意消失,心头浮出一层又一层的落寞。

缇儿是个美好又热诚的好姑娘,只可惜,带着一身毒的他,这辈子恐怕没有与她白头的福分,和她生—窝的小猪仔了……

第五章

由于何凤栖公开宣布将缇儿许给了雁鸣飞,两人已经算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加上“烟波阁”里皆是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因此对于他们共处一室,并没有多说什么话,反而认为是理所当然之事。

他们这些江湖人认为,现在就算没住一起,将来也是要住一起的。

至于男欢女爱,从开天辟地以来,这更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只要你情我愿,又有何妨?

反倒是雁鸣飞一个人,完全放不开、想不开。

虽然他能接受江湖人开放大胆的行径,也佩服他们敢爱敢恨的人生态度,但自己面对的时候,是怎么也无法做出违礼的事。

所以,他经常四处表明他是睡在药房,缇儿是睡卧房,他们两人之间,一直是清清白白的。

在他的想法中,他不想破坏了缇儿的名声,害她将来找不到正经的好男人娶她为妻。

只可惜,他的用心良苦,没有得到太大回响,反而被几个人调侃他,说他面对美人,还能坐怀不乱,如此矜持有损男子威风,让他无言到了极点。

别缇刚搬到他的住处时,他心里一直颇有芥蒂,也一直以为自己会尴尬到底。

没想到,两人日夜相处久了,他竟也习惯了缇儿的存在。

就是这种习惯,害他不小心打破了谨守许久的礼教……

这一日,雁鸣飞脑里思索着一帖配方,心不在焉地从炼丹房回来,一路通过药房,踏进卧室,走到书柜前翻找书本。

找到他要的书后,他抬手将书抽取到一半,这才发觉房内似乎不太对劲。

房里似乎飘着水烟气,而且墙角还有隐约的水声。

慢慢转过头去,他发现墙角果然有一个注满热水的浴桶。

只见缇儿睁着圆圆杏眼,披着湿发,裸着圆嫩肩头,娇腮晕红,正坐在浴桶里沉默地望着他。

他眨眨眼,又眨眨眼,死死地盯着出浴的美人儿,脑子里一片空白。

见他完全没有敲门就闯了进来,缇儿原先也是吓了一跳。

接着,看到他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时,那副双眼发直的震惊傻样,突然引发了她逗弄他的兴致。

她对他的古板早就很有意见了。

除了与她严守男女之防外,他还经常告诉别人,说他们之间十分清白,害她被一些比较开放的大妈、大婶们取笑说她魅力不够,雁鸣飞才会没有碰她的兴趣。

既然他自己闯了进来,她怎能不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地整他一番呢?

杏眼闪过亮晶晶的眸光,她放软身子,斜躺在浴桶边,缓缓抬起被热水泡得嫩白的雪臂,慢条斯理地用湿水浸过的浴巾滑抹过去。

洗完了左手臂后,她又抬起右手臂,重复擦抹的动作。

她偷瞄他一眼。

那个古板到了极点的男人,恐怕从来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场面,竟然一动也不动地僵在原地,好像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行为能力似的。

可怜的人,真的被吓傻了。

缇儿虽然为惊吓过度的雁鸣飞感到无比同情,却更加坏心地从水中抬起一条粉润玉腿,加重刺激程度。

她以一种勾人的慢动作,用浴巾轻轻擦洗,接着再抬起另一条玉腿,以令人发狂的速度缓缓洗着。

然后,洗了半天后,雁鸣飞还是没有动静,让她忍不住躁怒了起来。

可恶!

她把手脚四肢都已经洗过一遍了,也泡到皮肤快皱起来了,他竟然还没有任何动作,难道要她把手脚重新再洗一遍吗?

还是说……她对他真的半点吸引力也没有?

脑子被怒火一冲,她决定下狠招,基于女性的颜面,她豁出去了!

虽然她的思想开放,也打定了主意,但她毕竟仍是还未有过经验的处子,第一次要在男人面前裸体,让她怯退了一下。

可再看看满脸呆愣的雁鸣飞,怒火又起,她下定决心,要狠狠地刺激他一下。

咬了咬牙,暗自深呼吸两次,拼着一股不知打哪儿来的勇气,她努力压下拿浴巾盖住自己的羞怯,毫无遮掩地从浴桶里站起来。

她袅袅娉娉地从浴桶里缓缓起身,粉肤玉骨、娇腮媚眼,有如出水芙蓉、洛水女神,美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