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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泱闻声,淡淡的目光浅浅一扫,没有对此感到诧异,那小女孩见此勾起嘴角,“洛姐姐~”她尾音上翘,勾人魂魄。

    “久闻千面狐大名,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洛泱微微侧身,避开了林慧音的靠近。

    “啧,无趣。”看着自己被点名道姓的指出来,林慧音变换了身形,只不过她依旧穿着那一身黑袍,没人知道她的真实相貌,旁人最多也只能从中窥见,她黑袍下隐隐约约的曼妙身材。

    “还是青青甚的奴家的心意。”林慧音想去抚摸手上的雀鸟,只可惜那雀鸟也展翅高飞,瞬间变成了一只华光异彩的青鸟,唯一美中不足的,就属那缺了一点翎羽的尾部。

    “叽叽。”主人说了,叫青青不要和狐狸大人靠太近。身为妖族的林慧音,自然也能听懂青鸟口中的意思。

    听到是任意那家伙,她冷气四散,无人看见的脸庞,面容扭曲在一起。

    任意!

    察觉到杀意,青鸟扇着翅膀飞走,而洛泱也没有理会她,直接拿走了她手里的玫瑰千纸鹤。

    青鸟根本就没死,所以这赋灵也还在,只是为了遮人耳目,青鸟将纸上的灵气吸收了,所以它此时躺在她的手里,没有了之前的灵动。

    林慧音歪头,她看着那小小的千纸鹤,声音里慵懒。“先生也真是,不过是想见仙尊一眼,还得指派我们来,而且还要奴家,扮演成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

    “先生这样吩咐,自然是有他的用意。”洛泱边说边为纸鹤赋灵,精致小巧的纸鹤,飞在空中,亲昵的围绕在给予她生命中人面前。

    林慧音对于这句话,早就听腻了,她翘着兰花指,一下又一下的缠绕着胸前的一缕青丝。“唉,奴家可不懂他的用意,反正他特意让奴家演的这场戏,奴家演完了。”

    “走了,洛教主。”她扭着腰肢,迈着猫步,走进了身后的深巷,柔光一闪,消失在原地。

    之后,洛泱小心翼翼的收起纸鹤,也随之离去。

    回到清和峰的许青州,却看着眼前的布匹犯难。

    这是第几次了?许青州的指尖,又一次被银针扎出了血。

    “呼——”一阵凉风吹过他的指尖,那细细的针口,又消失不见,同时带走了那微微的刺痛。

    “主人,要不要歇一会儿。”清风扇趴在桌子上,目光专注的看着他缝衣服。

    那是一件大红色的衣裳,衣领和袖口上,是金丝的祥云和凤纹。

    “已经好了。”许青州再一次穿针引线,完成了最后一点落尾。

    在他那个世界,每个寿星都要穿上家里长辈做的新衣,只是他这的绣工和子旼的相比,还是差了几分。

    许青州收起针线,巧好灶房那边的君子剑飞来,提示他面粉发酵好了。

    “主人主人,我也要和面,给主人做寿桃。”清风扇撸起袖子,兴致勃勃。

    “好,人多才热闹。”许青州起身,可他才迈出一步,身形忽的一僵,眼看着要倒地,又是一阵凉风,稳住了他。

    “主人?”发现许青州没了动静,清风扇疑惑。

    许青州撑着桌子,他试着扬起笑,发现面部还可以动,一抹尔雅的笑展现,“你们先去吧,我突然想起来,那衣服的袖口还要再改改。”

    “嗯嗯。”清风扇不疑有他,开开心心的离开了。

    而许青州终于撑不住,跌落在地,他看着无力的四肢苦笑,没有时间了……

    没有时间了……

    他的胸腔充斥着无法言说情愫,一滴泪忽然从眼角掉落,就像击溃了最后岌岌可危的堤坝,止不住的流,一滴又一滴。

    他怔愣,这是他……

    还是子旼……在哭……

    许青州捂着揪痛的胸口,分不清是到底谁的情绪在涌动,亦或是两者都有,只是融在一起,难以分辨。

    就在心脏痛到无法呼吸的时候,他的头顶落下了一道阴影,可由于此时的他无法动弹,没法抬头查看。

    地上也只有他自己的影子,那么他头顶上东西到底是什么。

    虽然不清楚祂的身份,但是他能很清楚的感知到,祂对自己没有恶意。

    恍然间,他好像听到了一声叹息,可在仔细听去,什么也没有。

    只余下凉凉的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脸颊,拭去了清浅的泪痕,也带走了一些疼痛。

    许青州就这样和祂僵持了几分钟,直到自己可以再次控制这具躯体,他第一时间就是抬头,却发现头顶什么也没有。

    整个房间唯一有异常的,就是他手腕上的那根红绳。

    恢复正常的感知后,许青州才发现它发着炙热的温度,就像是胸腔内最炙热的血液在流动一般。

    他心里一惊,连忙去查看许子旼的情况,他跑过去,只见许子旼已经醒来了,而且还垂着头,坐在床边。

    “子旼。”许青州轻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