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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颠簸前行,风采薇一直心情有些郁闷,在心里暗暗地为那个少女和她的妈妈祈福,但又感到自己人小力单,连个人都救不了,孤身一人力不从心之感更深,更不知何时能出得了这“楚天阔”的电游世界,数月未见父母,不知他们过得好不好,应该担心死了吧……左想右想,神情变得恍惚起来。而阿姜似乎有无数的重任在身,时而低头思索,时而悄然望向窗外,神情显得很焦灼。两人再无多话。

    走了许久,赶车老头将车突然停下,他掀起一角帘子,低声说:“阿姜姑娘,到了。”阿姜对风采薇说:“我去去就来,你在车上等我就好。”风采薇点点头,阿姜把帽子拉得更低,轻轻地走下了车。

    风采薇掀开窗帘,看见她走进一家名叫“清风送爽”的会所,门在她的身后随即关闭。过了半个时辰,阿姜匆匆上车,马车又拉着他们前行了大约半个时辰,阿姜又下车,再进门,再关门。风采薇惊奇地发现,是另一家“清风送爽”会所。阿姜在一个下午的时间,已走访了六家“清风送爽”会所。车又停下,阿姜走进了第七家会所。

    乖乖,原来是连锁的!这么大、这么气派的门面,这是谁开的呀,在“楚天阔”里,这算大富豪吧?!风采薇坐在车里,心里却在给这个连锁企业估值。

    忽然路的一端传来喧嚣声和责骂声,风采薇从窗帘掀起的一角悄悄望去,原来半路上遇到的那列押解大邑奴婢的队伍也来了这条路上。她的手紧紧抓着窗帘布,快要把布都扯破了。

    只见那名老妇人拖着少女,少女因为病痛行走得很慢,因为不小心,又跌了一交。那离国军官大踏步走来,鞭子就劈头盖脸地落下,眼见少女血流如注,那妇人扑到少女身上为她挡鞭。

    风采薇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冲出马车,马车夫猝不及防,拉都拉不赢。她边跑边大喊:“你要打死她了!”

    风采薇一下跑到军官的身边,斜刺里冲出来,撞到那军官腰间,那军官措手不及,倒在地上,也吓了一跳,抬眼一望,只见一个身形瘦小,脸上还敷着纱布的女孩突然怒气冲冲地站在自己身边。

    那军官愣了一下,脸色愠怒地爬起来:“你这小东西,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么?!”军官抓起鞭子,欲打向风采薇,风采薇一时义愤填膺跑出来,却没想到自己根本没有力量来管这个事情。此时鞭子就到眼前了,整个人都傻了,也不会躲,更不会跑了。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谁也没看清,军官忽然“哎哟”一声大叫起来,然后鞭子落地,他的手似被砍断了一般,痛得“吱哇”地大叫起来。原来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块石子,正敲在那离国军官的手上。

    不远处走过来七八个身着便服的男子,为首的是个高大男人,此时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玩弄着一块石子儿,斜睨过来。逆光处站着的这名男子,约摸三十多岁的样子,只见他一身麦色的肌肤,形貌粗犷,挺拔得象是白杨,面有风霜,更杂着征尘,虽是便服,却有十分的昂扬姿态,满满的男人味道。

    那受伤军官怒从胆边生,用未受伤的手拔出身边佩刀,大吼一声,就要扑过去。那名男子身后突然冒出一个人来,拔出刀来,挡在那男子身前,拿刀的离国军官走近一点看清,吓得匍匐在地上,簌簌发抖:“固伦将军,小的不知是将军在这里。”

    固伦道:“丁果,要造反呀!你小子!”那固伦一脚踹过去,蹬到他肩膀上,那离国军官半点儿也不敢反抗。那三十多岁的男子冷哼一声,说:“固伦,你带的好兵呀!和大邑打仗,也没见过这么强,欺负起些老弱病残,比谁都强、都英勇、都凶残!”固伦将军臊得一脸通红。固伦:“属下知罪。”那男子冷冷地说:“你看着办吧。”丁果吓得几乎瘫倒在地。

    固伦黑着脸示意,另一个押运的军官拣起地上马鞭,开始抽打丁果。丁果鬼哭狼嚎地叫起来。

    风采薇觉得好开心啊,心想,真是因果报应!现世报!忽然耳边响起“嗖嗖”地声音,有一只飞镖几乎擦着风采薇的耳朵过去了。原来几个人在暗处投射飞镖,丁果被扎了一下,叫得更凶,三十多岁的男子此时镇静立在当中,周围的人用尽全身解数挡飞镖,见未伤到目标,发暗器的人,渐渐在撤退,风采薇仔细看去,呀!发暗器的人中,有一个就是黑胖子!

    他们几个刺客已撤到墙角,兀自在投射飞镖。一只插到了风采薇的马的耳朵上,马突然惊起,把马车夫也掀下马来,发狂一样向风采薇冲过来。风采薇一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