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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食堂内,程石的师姐沈虹正非常文雅地啃着一条鸡腿。

    半个小时之后,程石的师姐沈虹依然在啃着同一条鸡腿。照这样的进食速度推算,鸡腿上剩下的肉完全可以供她再啃半个小时。

    程石呆呆的凝视着正细嚼慢咽的师姐,吸了口可乐:师姐,你的吃相真的很可爱!

    沈虹瞪了他一眼:少拍马屁。还有,我虽然比你高一级,但年纪比你还小,不要整天师姐、师姐的叫,喊我沈虹就行了!

    还是师姐好一点,我一向被你照应惯了。呵呵。程石瞥见师姐脸色不善,急忙改口:沈沈虹,你的课题研究怎么样了?

    哦,对了!沈虹用湿纸巾擦了擦手,笑嘻嘻地道:把手伸出来!

    程石依言伸出手掌,兴奋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礼物要送我?

    沈虹突然从精致的皮包中取出一根尖刺,刺入了程石的指尖:礼物就没有,取你几滴血倒是真的。你什么血型?

    程石吮吸了一下被扎的手指,嘟囔了一声:最毒妇人心,真是不错。居然以满面笑容来麻痹我,却趁机从我身上取血液样品,唉!

    沈虹解释道:我要研究各大洲野生和饲养的公猪之间的血液遗传因子差异,要能在猪的血液图下附上普通人类的血液样本做个简单对比,论文的效果应该会更好些。

    什么,你拿我对比公猪?程石愤然大叫。

    别激动嘛!沈虹微笑道:就当为师姐牺牲一把了。如果是a型血就更好了,你是什么血型?

    望着师姐如花的笑靥,程石的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颓然叹道: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验过血,没准我是稀有血型也说不定。

    好了,就当我的回报好了。等我验明你的血型,打电话告诉你。沈虹又啃起那只永远都啃不完的鸡腿,程石顿时头大如斗。

    下午两点,趁导师午睡正酣的时候,程石悄然溜出了实验室。

    一旁忙着做x-ray射线分析的师兄一眼瞥见,朝另一位正在溶液滴定的同门努了努嘴:瞧见没,这小子贼性不改,又要溜了!

    是啊!也不知道他整日都在忙什么,放着好好的课题不做该同门双眼盯着试管中的液体,手却依旧飞快地写着实验数据。

    程石当然知道自己平时都在做什么,此刻他正飞快地蹬着单车,赶往附近山区的一片森林。车的前筐中,塞满了成包的酱牛肉和几瓶烈酒,这都是他要带给一位最值得尊敬的人的--他的出现,改变了程石的一生。

    快到山脚下的时候,程石突然全力刹车,身上腾起一阵寒意。不远处本来空旷的道路上,忽然现出一个满身黑色的中年男子。男子冷峻的脸上,一双冰冷的眸子正凝视着程石的身体,直看得他心底发毛。更诡异的是,男子的身上竟戴着一股凌厉的死亡气息,让程石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早晨所看的中提到的那名神秘人。而不同於的是,自己这个程石,远没有书中的主人公那样镇定。

    你你干什么?程石结结巴巴的问,同时暗自揣测: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死神,那一定就是眼前这位。

    中年男子缓缓开口,声音同样冷得像冰:我买你叁滴血。

    神经病!程石推着单车,打算绕过中年男子继续上路。中年男子手掌一划,单车突然凝固在路中,彷佛生了根一般,无论程石如何用力,都无法推动它前进一步。程石拍了拍手,转身瞪着黑衣男子:你做了什么?

    黑衣男子双目闪亮:果然是你,魔神,我终於找到你了。

    程石怒道:什么意思?魔神是什么东西?

    黑衣男子曲单膝跪倒,躬身道:魔神就是暗黑界的主宰,因为他弃暗黑界而去,我们才为光明界压到抬不起头来。没想到竟在这一界见到尊贵的魔神大人,真是太好了!

    程石不耐烦地道:你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不过我确信自己不是你要找的什么魔神,你去找别人吧!像我这么普通的人,遍地都是!

    不会。黑衣男子摇头道:我刚才用的是暗黑魔法中的邪晶术,却只能凝固住你的单车,你丝毫未受影响。只有一个人能破掉我的魔法,那就是你,魔神大人!

    程石抓起车筐中的食物包,飞驰而去: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信你的鬼话,更不会卖血给你!你滚蛋吧!神经病!

    奔出了好远,程石才扭头回望了一下,发现黑衣男子并没有追来,不由长吁了一口气。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程石不由自主地啐了一口:妈的,怎么遇到中一样的情景,真是邪门!对了,回去赶紧把那本丢掉,免得惹祸上身!

    再往前走,穿过一片浓密的树林,是一小片人迹罕至的空旷平地。程石将盛满食物的塑料袋放在地上,提气呼道:师父,师父!

    一杆毒蛇一样的红缨枪突然自树后探出,刺向程石的后脑。程石感到脑后风动,一个滚翻出去,伸脚一勾,挑起一杆斜靠在树干上的铁枪握在手中。枪尖迎风一抖,程石拧身回刺,取的部位是身前灰衣老者的咽喉。

    偷袭程石的灰衣老者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显然对程石的反击颇为赞赏,横枪格开他的铁枪,然后枪杆横扫他的腰间。程石双足一蹬,竟然跃起一丈,脚尖在灰衣老者的枪杆上一点,枪身迎头下击,砸向老者的头顶。

    好!老者称赞一声,突然抽身后退叁步,枪身一仰,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刺向程石的胸膛。好一记回马枪!

    程石却好像早有防备,不待身形落地,枪尖已垂直刺入地下,身形借势拔高两丈,跃上一个大树的枝杈。程石好整以暇地微笑道:师父,你输了!

    老者笑道:一味闪避,也能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