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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想理他的滑舌,站起身来朝前走。堰边有一条小路,划开了两旁的杂草。

    “薇薇,给我唱一首歌吧。”他在身后说。

    “给多少赏钱。”我回首对他一笑,我看到他眼中的惊艳。

    他亦笑一下,说:“做歌伎多委屈你呀。”

    “那你觉得我做什么才不委屈。”小路尽头,居然是一片平整的草坪。我驻了足,跪坐在了草地上。

    在小周后十三岁的身体里依附久了,性情与行为似乎也退回到青春年少时的天真、随意、无所忌惮。

    逸明在我的面前掀开袍巾坐下,他看着我说:“皇后吧。”

    我一听可就笑了,说:“你怎么知道我将来会做皇后?”

    只是我正在将这个历史命运改变。

    他意味深长的说:“不说皇后,至少是一个王妃。”

    “你未卜先知?”我斜睨着他,狗尾巴草在我的面前左右摇晃着。

    “你信不信。”他用很认真的神色看着我。

    我却调皮的笑,用手中的狗尾巴草头扫了一下他的脸,说:“说到未卜先知的本事呢,我比你大。”

    “是吗?你说今后都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你想知道什么?”我偏着头,改变姿势端坐在了草地上,狗尾巴草在我的手中无规则的打着转。

    逸明仿佛在深思,然后说:“就卜你会不会嫁给我。”

    这明明就是在逗我之词,我却仍心惊一下,直立了身子,心却跳得厉害:“不会。”我脱口而出。

    “这就不准了吧。”他笑起来,眼里含着深情,“我说你会嫁给我的。”

    “凭什么,我就偏不。”我欲起身,却被他拉住,我跌进他的怀里,半躺在草地上。

    他的脸离我的脸不到十厘米远,他的气息是那样温和的吹拂在我的脸上,犹如微风惊荡起一池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