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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误会了,我不要钱,你答应我的,我成了花魁之后便让我离开。”燕清槐深凝着堆成一座小山的金花。

    青楼果然是削金窟。

    “清清啊,你稍安勿躁,某位大爷送了你整整十万两黄金的金花,你说,你要不要去陪陪人家喝杯酒呢?感谢感谢他的恩情。”虞妈妈目光闪烁,好言相劝。

    “不去。”燕清槐拒绝的干脆,“当初妈妈与我说的时候,可没有提及此事。”

    虞妈妈脸色铁青,“这可由不得你。”

    “你出尔反尔。”燕清槐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那又怎么样?这里我说得算,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虞妈妈摆弄着银票,拉拢着张脸,语气忽然柔了下来,“清清,你看看在这里钱多好赚?跳一支舞赚的就够你一辈子锦衣玉食,你还不明白妈妈对你的好吗?”

    “我不缺钱,也不需要曲悦男子来赚钱。”燕清槐含笑的回视她,眸色清亮不染尘埃。

    “这可由不得你。”虞妈妈深深的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失望。

    燕清槐陡然觉得有些头晕,脚下踉跄,一只手搭在桌沿,另外一只手按了按发胀的额头,眼前虞妈妈的脸出现了重影。

    她甩了甩头,厉声询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难道是那杯酒?

    “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就用了点手段。”虞妈妈笑得阴狠,丝毫不掩饰自己使用下三滥的手法控制人。

    燕清槐还想再说些什么,眼皮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虞妈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今夜之后,你便会知道男女之间蚀骨消魂的滋味,自然就不想走了。”

    “来人,把她送回房去。”

    一场空前绝后的比拼落幕,凝香阁中依旧热闹非凡。

    房门被推开,一股酒气袭来。

    一个高大的男子稳步而来,床上的燕清槐紧闭双眸,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火红色的舞衣,及腰长发铺满枕。

    她眉头微蹙,可见睡的并不安稳。

    男子肆意的脱了外套,目光似狼,盯着燕清槐看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只猎物。

    他欺身而上,宽大的手掌去脱她上衣的暗扣。

    她穿的轻薄,这一件脱了,里面便是肚兜了。

    男子动作轻柔,双眸染上一丝红。

    本应是浓情蜜意的一刻,却因为一把匕首而打破了。

    燕清槐睁开眼,大而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而她的手中正握着一把匕首架在男子的脖子上。

    这把匕首由极寒之地的玄铁打造,削铁如泥,在他的脖子上划拉一道口子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男子丝毫不见慌乱,反而笑得开怀,“殿下,我真是小瞧你了。”

    待看清眼前人时,燕清槐的手微颤,差点没有握紧匕首,“你……怎么是你?”

    这也太凑巧了吧,黯幽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江南?

    黯幽反握住她的手,语气轻佻,“怎么不能是我?”

    两人算是旧相识,燕清槐这匕首自然是不能刺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