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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三日过去,燕清槐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其间安然有问过她的身份,在询问的时候,她言辞闪烁、目光躲避。

    燕清槐心下了然,明白这是虞妈妈派她来探话。

    她随口胡揪了个身份,大户小姐与人私奔,不料遇人不淑,悲愤之下跳了河,在阎王殿前走过一遭,一些没想开的事情也就想开了。

    男人不要也罢,她如今一心只想回家。

    安然听得几欲落泪,之后便一五一十的把她所说告诉了虞妈妈。

    正在涂着艳红色蔻丹的虞妈妈动作稍顿,“她可有说她是京城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

    安然摇头,“未曾说,应该不想让她家人蒙羞吧。”

    虞妈妈随意摆手让她退下,但心里有了自己的思量,这个名唤清清的姑娘当真那么大的来头?

    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

    近来阁里生意与前几年相比生意惨淡了不少,一大间青楼,上百口人等着她来养。

    清清是她的摇钱树,她又怎么会轻易的放弃呢?

    是日,燕清槐心中的不安到达了极点,她身上的伤已好大半,剩下的都是一些皮外伤,从安然口中探听不到多少外面的消息。

    伊人、慕青还有商成渊,他们此刻会在什么地方呢?

    经过多日的思考,她觉得那批杀手是苏丞相的人的可能性极大,可惜没有证据。

    谋杀皇储,其罪当诛。

    就这一条罪名,便能够打压的苏丞相在朝堂上翻不了身。

    可惜,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应该不容易让她找到证据。

    “清清姑娘,你倒的茶水已经满了……”安然夺过她手中的水壶,用帕子细细的擦拭着满是茶渍的桌面,嗔怪道。

    燕清槐回神,绣摆湿了一片,滚烫的茶水有些灼人。

    “一时没有注意。”

    “姑娘可是有什么心事?怎么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安然两只手撑在下巴,歪头打量着她。

    这张脸当真是百看不厌,就算她是一个姑娘,也看得津津有味。

    燕清槐起身站在窗边,推窗往下望去。

    听说这儿是江南最繁华的一条街,街上人声鼎沸,完全看不出来民不聊生的模样。

    “江南水患当真十分严重?”毕竟没有亲眼见过,不明白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

    安然脸色骤变,表情有些古怪,“姑娘好端端的问这些做什么?水患自有官府解决,轮不到我们来管。”

    官府?依靠奸险狡诈的苏二公子吗?

    “不过,听说圣上已经派人来治理水患了,来的还是太子殿下呢。”安然眉梢一挑,话语之中尽是得意,仿佛已经见过“太子”一般。

    燕清槐手微抖,掩饰般的把窗关上,“太子殿下?”

    “这几日你都在床榻上养病,所以对此时有所不知。太子殿下的轿子昨日已经过了南门,此刻应该是住在宋府尹家中。”安然把自己事情的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你确定那是太子的轿子?可有见到他人?”燕清耀往前一步,声音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