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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清槐打了个喷嚏,拢紧肩上的外套,感激的望向慕青,笑道:“哪儿有你说的那般娇气,不过是在湖里游了个泳。”

    慕青站在她与商成渊之间,垂首自然的帮她把外套的暗扣系上,“本就染了风寒,还不爱惜身子,回去记得把药喝了。”

    他语气严厉,但难掩忧心。

    提起那药,燕清槐便舌尖泛苦,刚才不觉得,此刻冷风一吹,她觉得自己冷得直发抖,之前是装病,没想到真的要病了。

    她点头,同意慕青所说的,被燕伊人与慕青一左一右的推着往前。

    半响,她回首望着商成渊,见他还孤零零的坐在地上,他衣摆上的水渍都已经干了一半。

    她焦急的跑到他身侧,正要搀扶他起来,便见慕青率先搀过他的手,“这种粗活属下来做。”

    商成渊低声道谢,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

    而慕青不是个会怜惜他的人,照着自己的步伐走,商成渊堪堪能够追上,但表情痛苦的仿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针尖上一般。

    朱雀街离宫门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燕清槐见商成渊的表情,应该是疼得厉害,她举目四顾,恰好瞧见有两匹骏马被人牵在路边。

    她小跑到那老人面前,说明了来意,并且用一锭金子买了两匹马。

    老人说两匹马不值这个价,却又没有碎银子找,燕清槐摆了摆手,说剩下的钱就不用找了。

    她把两匹马牵到慕青面前,“太子伴读腿伤复发,我们骑马回宫会快些。”

    慕青的目光转到马的身上,两匹马,四个人,会骑术的只有他与太子。

    “行,属下带太子伴读。”慕青单手牵过一匹马的缰绳。

    燕伊人喜笑颜开,“太子哥哥,我们许久未同骑一马了。”

    话音未落,她便牵过另外一只骏马的缰绳。

    但燕清槐却犯了难,她悄悄的打量商成渊一眼,见他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应该是落水受了寒,而慕青不懂得体谅,马背颠簸,他必然不好受。

    而且他轮椅丢了也有她的过错。

    思及此,燕清槐轻扯商成渊的袖摆,正色道:“太子伴读还是孤来带吧。”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骤变。

    慕青凝眉,目露寒光,而燕伊人微张着嘴,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倒是商成渊,面色自始至终都十分平和。

    他稍稍躬了恭身,“谢太子殿下。”

    “为什么?”慕青不解,手紧紧的拽着缰绳,因为用力,指节泛白。

    燕清槐听见慕青隐隐带着怒意的话语,认真道:“太子伴读腿伤眼中,须得细心一些照看,孤来比较好。”

    “殿下要的细心,属下也有。”慕青挽着商成渊的手腕,不打算松手。

    “对啊,太子哥哥身子尊贵,为何要去照顾他啊。”燕伊人把玩着胸前长发,不屑的瞥了商成渊一眼。

    自从这商兮质子来了之后,把她的太子哥哥都抢走了。她好不容易得到机会与太子哥哥同乘一骑,又要因为他而落空。

    “孤的话你们也不听了吗?”燕清槐知道他们在顾忌什么,但她也不忍心商成渊受难,既然说不通,只能够拿出太子的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