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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夫人神色微凌,带笑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咬牙笑道:“此事是属下督查不力,恳请少主责罚。”

    “责罚再重,也抵不住利诱。”商成渊轻喃,指尖把玩着膝上放置的一件半透纱衣,桌上烛火摇曳,反衬外裳闪着莹莹光泽。

    如同那人的雪肌玉肤。

    “属下有一事想不明白,为何那么多女子,少主偏偏选了……她?”花夫人这句话憋在心中不吐不快。少主作为商兮皇子,大家闺秀见过无数,而明月画舫之中,有才情有样貌的女子不少,少主为何偏偏对燕清槐情有独钟呢?

    想到燕清槐,商成渊嘴角微勾,“或许是缘分吧。”

    “少主可是因为同生蛊的缘故才对她另眼相看?”花夫人能够想到的理由只有这么一条,“同生蛊虽凶险,却也不是真的无药可治。属下愿意去苗疆,为少主求药。”

    商成渊眉梢轻抬,目光凝视着皓白手腕上的一点朱红,“不是因为同生蛊。”

    “那还能因为什么?”花夫人一脸困惑,除了同生蛊,她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

    “是因为寒毒。”商成渊把薄纱放在一旁,漫不经心道。

    花夫人惊喜的两眼放光,连礼数都忘了,“当真寻到了寒毒的解决之法?”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少主从小便被歹人下了寒毒,神医本是说没有几年好活,但少主求生意志强烈,反其道而行,练了最凶险的武功,命是保住了,但体质却每况愈下,寒毒每逢十五便会复发,而且一次比一次危险。

    他们耗费十年的时间,用了数以千计的药,依然无济于事。

    没想到在她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竟然找到了解药!

    “如今解药在何处?”花夫人喜不自禁。

    “刚才那位姑娘便是解药。”

    翌日。

    小喜早早的便在殿外候着,说是这是殿下第一日解除禁足,要十分重视才行。

    燕清槐状态整齐便坐上了轿撵,目光沉静。

    刚下马车,便见几位大臣站在殿外三两成群的说着话。

    “没想到太子殿下的禁足这么快便解了。”

    “毕竟是皇上的亲骨肉,还是储君,稍微罚罚也就算了。”

    “我可不这样认为,听说陛下已经拟好了册封三皇子为定王的诏书,等会儿便会宣布,我看太子殿下是凶多吉少,恐怕皇位不保。”

    “不过陛下的确是十分器重苏丞相,太子殿下一脉显得弱势了些。”

    大臣们为了头顶的乌纱帽,向来是见风使舵的人,以前太子得势,他们一颗心巴不得扑到太子身上,如今,只能够说说风凉话。

    不过几日,朝堂风云大变。

    燕清槐路过他们的时候,轻咳一声,“皇家之事儿什么时候轮到臣子来讨论了?”

    大臣们互相看了一眼,对着燕清槐行了一礼,并且作鸟兽散。

    苏丞相笑脸盈盈的走来,“一大早的,太子殿下为何发怒啊?”

    “妄议国事,难道不该怒?”燕清槐望着他的笑颜,没有忽略他那笑容之下的阴毒杀机。

    “殿下所言极是,只是殿下还是待罪之身,理应要低调行事。”苏丞相话语之中带着隐隐的警告。

    不过话说回来,毕竟苏贵妃得宠,苏丞相得势,就连三皇子燕清耀都要被册封为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