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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笛渠微笑着,充斥着书生气的脸庞带着别样的妖异美丽,不知为何,看见这样的笛渠,薛如梅竟然想起老鸨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字,拍拍自己的脸颊,薛如梅定睛一眼,面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恐怕谁都无法想到他的另一个身份吧,这时,薛如梅恍然感觉笛渠朝着这里微笑,但视线所及,却是茫然。(wwW.mhtxs.la 无弹窗广告)

    “真是个神秘而奇怪的人。”薛如梅这般自言自语道。

    “这是一个不简单的人。”薛仁接上话茬。

    “的确啊。”薛如梅叹息着说道“不过也奇怪,听笛渠话里的意思,应该是拒绝了那个人吧,现在怎么又拿这个当赌注?”

    薛仁迟疑片刻“如梅,你认识他?他叫笛渠?”

    薛如梅啊一声,不小心说漏了嘴,不过,这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看哥哥的样子似乎对笛渠印象不太好。“其实,他是个好人。”薛如梅这般说道“虽然看起来,呃,怪了些。”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有些底气不足,毕竟虽然薛如梅认识他时间不长,但从上次他出手的狠辣就可以看出,或许杀人和医术一样都是他的长项,但一想到他当初救了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忘恩负义吧。

    “好人?”薛仁皱眉“不见得吧,刚才他说让这个女人当他的试验品,虽然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但看两个人的表情,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实验品?”萧雯面色大变“大哥,你怎么听的到?”刚才笛渠那句话声音极小,只经过了自己的嘴和女医师的耳朵,但看自己哥哥的样子竟然知道内情?

    薛仁叹息“我恰好懂一点唇语罢了,不过这不是重点,最主要的是你以后不要和他接触了,我有预感,这样的人不是一般人能够惹得起的,首先他的医术高超,就连上一届的第一名都比不上,但上一次他可是隐藏实力了,说明这是一个隐忍的人,其次,这次他故意显露实力,应该是有原因的,因为他选择的方法似乎是故意出风头的,再有,刚才女医师说话的时候,他可没有露出一点惊讶的表情,或许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若真的是这样,说明他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再次,他说实验品的时候目光一闪而逝中的嗜血和兴奋绝对不是作伪,这说明他也是一个狠辣的人,最后,他刚才朝着这边看了一眼,如梅,就是看向你,我恐怕你就是他的目标之一,若真的被这样一个隐忍不发城府极深又有手段的人盯上,若我是你。”

    薛如梅抿了抿唇“怎样?”

    “弄清楚他的目的,然后,有多远跑多远。”薛仁看向如梅的目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如梅,离他远一些,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人,我敢保证。”

    薛如梅深吸一口气,脑海中迅速过滤一番和笛渠的相识过程,忽然,两个看似毫无关联的词冒了出来。

    “科学狂人?毒倾。”薛如梅猛然握紧双手,笛渠第一次救自己的时候似乎就是闻到自己毒倾的血液而来,但是他平常表现出来的并不是日行一善的老好人,若不是有原因,他绝对不会救一个陌生人的,也就是说,如梅双手越握越紧,不经意间指甲竟然少许进入肉中,浅浅血色渗出,如梅惊觉,猛然把手掌凑近嘴唇,伸出舌头细细舔舐。

    在场的人基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的目光还饶有兴趣的盯着笛渠和女医师,或许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未来一对医师夫妻,但谁能想到笛渠想要女医师不过是因为需要一个实验品。

    正在对视间,笛渠忽然动了动鼻子,好似一只猫儿嗅到了血腥味一般,脸上换上一副极具享受的表情,到好似一位瘾君子刚刚磕完药一般,稍稍侧头,笛渠目光中带着笑意看向薛如梅,后者接触到道视线瞳孔皱缩,笛渠的嗅觉竟然灵敏到了这个程度,自己的毒倾体质难道在这样的医师眼中就这般容易被发现。

    薛如梅心中一阵紧张,但环视一圈,发现其他的人对于自己的血液味道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毕竟这样的味道极为淡薄,薛如梅也算是把危险扼杀在了摇篮中,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笛渠却能够发现。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女医师目光中一片慌乱,她没有想到笛渠竟然对自己说了这样的要求,是,自己的确是喜欢笛渠,本来以为凭着自己天下第一医师的身份加上还算不错的容貌,怎么也能让这个男人拜倒在自己的长袍之下,但是没有想到,他不但拒绝了自己,现在反而用这种方法羞辱自己。

    “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笛渠微笑,在阳光下,这抹笑容显得那么无害,甚至透漏出一种我见犹怜的气质,恐怕在场的不少男人都在想为什么这货不是一个女人吧,但是女医师却在这样的笑容下不停颤抖,她的身躯已经完全不能受控制了,目光中的恐惧代表着她震荡的心,实验品,自己是实验品?

    自己还记得这一次在比赛前,自己见到的那个实验品,虽然笛渠微笑着解释那是一名死刑犯,但随着笛渠双手的不断操作,一道一道极为精准的伤口在眼前慢慢浮现,自己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的不忍。

    记得在刑法中有一种叫做刮刑,就是一般人所说得千刀万剐,这样的刑法要用渔网把一个人勒起来,用刀一片一片割着里面的肉,总共三千六百刀,真正的刽子手高手能够一刀不多一刀不少,整整折磨一个人三天三夜才算完,但是现在这样的技艺早已失传,按理来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操作到这样准确的步骤,刚好在第三千六百刀在不损害他人性命的情况下把人完完全全挂成一个骨头架子,但是笛渠做到了,他用那柄薄薄的小刀,一片一片把那个死刑犯刮得干干净净,下手利落甚至只用了半个时辰,自己在一旁默数着,等到他落下最后一刀,优雅地准备拭去刀子上的血液时,恰好三千六百刀,那个实验品,才失去了呼吸。

    这就是他的恐怖之处,本来也是让自己最为爱慕之处,每次看到那手指精确地操纵金针,掌控刀片,如同世界上最美的艺术一般,就是自己最为痴迷的时刻,但现在自己要成为一名实验品的时候,那深深地恐惧才扎根在心上,狠狠攫住了自己的心跳,单单是想想笛渠的疯狂,就足够让自己心惊胆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