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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星禾自然不敢告诉妈妈,于是打马虎眼说是去上厕所去了,周洁也不顾上她说的真假,她现在眼里都是这个报告单。

    上面显示她好不容易养好的骨头又有些裂开的趋势,这在周洁眼里就是天要塌的大事件。

    连忙来到医生的办公室里询问,医生知道她以前的伤势,现在建议她住院观察几天,而周洁一口答应下来,旁边的耿星禾想要去反驳周洁,忽然她脑海里闪过钟长夜脆弱的表情,她也就吞下了即将要说出的话语。

    周洁行动力迅速,不到一小时内就给耿星禾办好了入院的手续,耿星禾正好住在钟爷爷的楼下。

    但是周洁是陪护,几乎对着耿星禾是寸步不离,就连耿星禾去厕所她都要在外边守着的那种。

    耿星禾心里无奈,但是又抵不过脑海里想要去看钟爷爷的念头。

    次日,午饭是回家的耿星月带来的,用过午饭后,周洁要去菜市场给她买老母鸡补身体,交代耿星月看好耿星禾后又匆匆离开。

    耿星禾躺在床上无聊的看着天花板,忽然她就是很想去看看钟长夜,他红着眼无助的那副样子一直在她心头散不去。

    就好像是小时候看见那些被遗弃的小动物一般,就在她犹豫着要怎么样去看钟长夜的时候,耿星月拿着药水回来。

    “姐,我刚才看见你们班的人了,好像是来钟长夜爷爷的,连温行明都去了……”

    接下来耿星月的话,她好像都听不进去般,她知道这么多人去看钟长夜后心里有些安慰却又有些失落与害怕。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如果自己不去看他的话,就不能得到他心底特殊的位置了,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现在去了自己的腿就好的不快了,这样自己比赛也会遭殃。

    在纠结的耿星禾被耿星月摁在了床上,似乎看出来她的所想:“姐你输完了再去,也没有什么的,我等下去送一份鸡汤就好了。”

    看着自己已经被包的厚厚的腿,她心下一片失落。

    周洁的动作很快,甚至她来的时候就已经将鸡汤煲好送了过来,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鸡汤的香味。

    刚放下鸡汤的周洁就接到店员给自己打电话:“喂?怎么回事,那你们先去看看我马上过去,让他们把人先扣下,实在不行就去报警,好我马上过来。”

    她匆匆的挂断了电话,朝着耿星月道:“我店里出了些事情,你看着你姐姐,我马上回来。”

    耿星月点点头,就看着周洁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耿星月用鸡汤给耿星禾乘了一碗,剩下的给姐姐同学的爷爷。

    “姐,你这同学爸妈怎么也不来看看啊,我刚才去楼上看了眼,就你同学和他爷爷,他守了他爷爷一晚上,他们家里的亲戚呢?”

    听见耿星月的话语,耿星禾眼眸一暗,她知道班上的传闻,他们说钟长夜是没爹没妈的孩子,他是爷爷一手带大的,从小就和爷爷相依为命。

    每次家长会他都没有家长来,班里人还传钟长夜为了钱可以做任何事。

    耿星禾摇摇头向耿星月解释:“他家里人就他和他爷爷两个人。”

    还想说话的耿星月一愣,默默的提起鸡汤盒子,还没有多远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班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