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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觉夜半,纵管畅谈,吴用、鲁深两人仍不便继续叨扰,向星尘抱拳告辞,匆然离去,就寻了临近房间住下。

    鲁深悄问其兄,为何对这刑臣如此上心?哪怕从前一国皇子,他这个大哥也未曾?仅是一时善举?弄的鲁深二愣摸不到头脑。

    吴用只是回道:“直觉。”带着一抹笑。看得鲁深心中大疑更甚,不过也不再发问,长兄便是真理,鲁深早已深信。

    “南宫月?”,星尘口中呢喃,随即嘴角翘起,赞道:“好名字!”清冷如月,纤尘未染,名亦人,或是说人如名。

    星尘拂去灯盏而后躺下,想起今天遭遇良多,从与不知名的小姐分离至此,到和吴用、鲁深两人萍水相逢,再者突然闯进夜的猫虚惊一场,总结起来就是跌跌荡荡,起起伏伏,或是廖言数语,有趣二字足以概括,叹道这才是尘世,风云变幻,天道无常。

    不知多久,星尘已入眠,已入梦。映眼的是一片璀璨星空,无数流星扫过彗尾,光暗交叠,闪烁间似是构成一幅画,天有缺;是一本书,未曾翻开;是一行字——《虚天秘录》。星尘不知自己如何认出,可事实确是自己自然而然明白。在这一刻时间截止,星尘恍然,不知觉从此脑海便多了这本书,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开卷,才能解开神秘。

    不过星尘心中淌过周天星斗,虽无迹,却可循,哪怕星尘心细如丝,记忆超群,也仅模棱刻画出七颗大星流转,正中北斗方位,可又勾起当初少年时,司马伯父遥指天上繁星,独点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要自己辨识,由此叙述中展开神州画卷。却星尘只记得这恰似一盏玉勺,斗柄所指,东西春秋,南为夏,北即春。寓舀天下。

    此刻,未有人提点,星尘便心神深陷,朦胧绕行七笔,从起至终,由始及末,对应产生一模糊投影。至此一刻,星尘便觉疲惫不堪,不过却隐有一刹愉悦升起。

    但这是梦,星尘还未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