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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政道路上,一辆深黑色迈巴赫疾驰而过,最后,停在了一座隐秘的住宅前。

    特助下车开门,直接引着易卿尘走了进去。

    “啪~”

    房间的灯打开,一道刺眼将座椅上的人扎醒,只见他四肢被捆绑在椅子上,脸色疤痕累累。

    这时,特助径直走到另一个房间,门一打开,就听见一道尖叫声。

    入目,是头发凌乱的卫朝月。

    特助脸色冷冷,“请吧。”

    易卿尘坐在中央,气势不怒而危,目光仿佛淬了冰一样,看到被摔在地上的卫朝月。

    “我是一个生意人,讲究契约,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毁约的人。”

    他的声音如极地寒冰,在这阴暗的地方里,听得人浑身打颤。

    “我没有,卿尘,我真的没有。”

    “这个男人,是你的谁?”

    “我不认识,我不认识的!”

    易卿尘挑眉,底下身,掌心捏起她的下巴。

    卫朝月怯怯地迎上去,笑得讨好一般,“真的……”

    “你还没看是谁呢,就说不认识了?”

    卫朝月瞳孔里溢满了恐惧,慌忙地转头,突然,“啊——”

    下巴几乎是要被捏碎。

    “求,求你,放手……”

    卫朝月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整个人早就没了往日叫嚣的姿态,全是凄惨和苍白。

    “你再说,认不认识他。”

    那男的被封住了嘴巴,脸色也是模糊不清,整个人就像囚犯一样落魄。

    “我,我……”

    卫朝月不知道易卿尘是怎么把她拉上的,“我可能,不,就是不认识,我跟他,没关系的!”

    她忽然脑子灵光一闪,虽然她不知道易卿尘为什么忽然把事情牵扯到她身上,但做案之前,她很小心,几乎不可能留下证据。

    所以,只要她咬住不认识,易卿尘还能奈何她什么,更可况——

    “易先生,你不要忘了,我们是有协议在身的,你这样对我,就不怕……”

    “怕?”

    易卿尘忽然冷笑,这寒气几乎是渗出来的。

    “你对朝雪说过什么,你怕是比谁都清楚吧。”

    卫朝月眼里滑过一丝惊愕,旋即,隐下去,“我让她把副总的位置给我坐,这件事,也是卿尘你授意的,你怎么能回过头来这么对我?”

    她说得义愤填膺,好像自己有多大委屈一样。

    “噢?”

    易卿尘松开她的下巴,拿过手帕擦了擦指节,“给你副总的位置坐坐,你就趾高气昂地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欺负朝雪还真是不遗余力啊。”

    “我那哪里是欺负,我正大光明有股权的。”

    “股权?”

    易卿尘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你当卫朝雪的爸妈是傻的吗,这股权说给谁就给谁么,当你知道一个人动机不良,又没办法拒绝时,就会做一些掩饰。

    “就比如,他看向那个男人,在我公布卫朝雪身份那天,你掩人耳目地做了什么,以为没人知道。”

    卫朝月整个人都被他说得发冷颤,她有股权书,但是关于继承……

    “你什么意思?”

    “卫朝月啊,虽说你和朝雪是堂姐妹,辈分上来讲,我都要称呼你一声堂姐。但不代表,我会论亲情。从前,看在契约上,我给你一笔钱。

    “但是,你这头跟我说好了,那头就跑去洗手间守着朝雪,这头等着任职书,那头,就让大使馆的人给朝雪打电话。

    “这手段,还真是,不把我易卿尘放在眼里。”

    “我没有!没有!”

    易卿尘笑了,将手帕放到她面前,站起身,理了理西装,笑了笑,“还让人泼油漆。”

    “卿尘卿尘,你,不能这样……”

    她忽然有些害怕了,语无伦次起来,看着他放在自己面前的手帕,就像一束送到葬礼上的白玫瑰。

    “卿尘,求求你,我马上就能升副总了,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呵。我夫人就是卫氏的总裁,跟你要什么。”

    卫朝月几乎是趴在他脚边,被厌恶地撇开。

    “卿尘,我求求你了,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不能就这么毁了它,你会遭报应的,你会的!”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