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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雪。”

    “啊?”

    卫朝雪背过手去,手心攥着凉凉的金币,藏进了口袋。

    另一只手将抽屉收好。

    “做什么?”

    易卿尘走过来将她横抱起身,没想怀里的人还真是乖乖的,不闹腾。

    医药箱放在床边,宽厚的掌心托起她的脚踝。

    卫朝雪下意识缩了下脚。

    “怎么了。”

    “我自己来。”

    易卿尘左手肘撑在膝盖上,看着她自己动手。

    伤在脚心,现在四周漆黑,她根本够不着,总不能让她翘起个二郎腿吧!

    "你,你背过去。"

    易卿尘手中棉签粘了消炎水,径直托过她的脚踝,"别动。"

    卫朝雪:"……"

    脸颊不由热了起来,她怎么都没想过,让易卿尘托着她的脚上药,就像曾经参加过的别人婚礼那样,伴娘会在新郎进来前把高跟鞋藏起来,只有通过提示找到了,为她穿上,才能把新娘接走。

    "易卿尘。"

    "嗯?"

    "你谈过恋爱吗?"

    易卿尘手上动作一顿,"怎么突然这么问。"

    卫朝雪看着他贴上绷带,"今早齐娜的情敌来找她了,超凶的,还打了她一巴掌,幸好我拦住了。"

    听到这,易卿尘眉心一皱,"在哪?"

    "摄影棚啊。"

    他蓦地抬眸,"你去拦人家了?所以刚才明宸给我看的那张照片,是别人把你推倒是吗?"

    卫朝雪:"……"

    心里骂了声,这人的推理能力也太强了。

    "你,你别转移话题。"

    "那就是了,"易卿尘把她脚放好,"你倒是厉害,让明宸占了个大人情。"

    卫朝雪生气了,"当时情况危急,难道我袖手旁观吗?再说了,你总是看明宸不顺眼,但越危险时刻越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格,他当时真是想都没想就来救我的。"

    易卿尘沉了沉气,见卫朝雪此刻像只炸毛的小猫,他实在不想因为别的男人跟她吵架,"你躺下。"

    "干嘛?"

    "你不是问我谈没谈过恋爱吗?"

    "嗯,啊?这,这个问题,你回答就好了啊。"

    她疑惑地看向他,见易卿尘示意她躺下的眼神,难道只能躺下才能回答吗。

    于是,她缩了缩身子,躺到床上。

    "谈过。"

    "真,真的?"

    "躺平了。"

    卫朝雪把腿伸直,黑夜中,她只能模糊地看清他的轮廓,以及,探下身的动作。

    "该长的地方,比你长,该大的地方,比你大。"

    卫朝雪愣了下,等反应过来,生气道:"什么长啊大啊,你这个直男,女生又不是商品,哪里有这样做比较的,你太过分了!"

    说着,她正要起身,蓦地,脸颊处感觉到微微粗粝的触感,是他食指的指腹,从额头,滑向鼻梁,然后是嘴唇。

    借着夜色,他的动作变得温柔而充满引导,轻柔得像扫在心口的羽毛,而他的声音,就像来自暗夜的巫师,将她一点点引下深渊。

    "她的眼睛比你要深,鼻梁,比你要高,嘴唇,要更厚一些,皮肤,也更白。"

    "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了,总之在你眼里我最普通的。"

    卫朝雪声音低低,为什么他要用这么好听的声音来贬低人,而她只能无力得骂不出声来。

    而此刻柔软的大床,也让她一点带丧失了意志,她真是太久,太久没有回来了,在这里,她的归属感,让她一点点卸下了防备。

    "不过,你还是当了易夫人。"

    他轻轻笑了声。

    卫朝雪舔了舔唇,"我这易夫人怎么当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也是你的本事。"

    卫朝雪努了努嘴,"是啊,我还是自己上门争取的呢!"

    易卿尘看到她映着一丝水光的粉唇,忽然有些口干舌燥,"那你谈过恋爱没。"

    "我?"

    卫朝雪没想到他会反问过来,易卿尘对自己也会感兴趣么?

    忽然,眼里滑过一丝狡黠,往边上挪了挪,"那你也躺下来。"

    她半坐起身,拍了拍身边空出的位置,却没注意到易卿尘那双在黑夜里噙着笑意的眼。

    卫朝雪用双手丈量着易卿尘的身长,清了清嗓子,故意用他刚才的语气重复:"该长的地方比你长,该大的地方比你大!"

    "你说什么?"

    他眼眸瞬时暗了下来,比外面的夜还要黑。

    "嗯?"

    她的手腕瞬时被易卿尘抓住,"疼!这,这是你刚才说的!"

    "你有过别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啊!松手!"

    卫朝雪突然被他压住,双手抵着胸膛,"什么别的男人,易卿尘你说话礼貌点!"

    "呵,"他手上力道不松,脸颊却贴到她的耳畔,风般送了一句话:"那你说,哪里长,哪里大?"

    "腿,腿长啊!胸,胸肌大啊!你自己刚刚就是这么说我的,怎么,你能说,我就不能说了!哪里有你这样欺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