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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片刻后,赵信便来到了赵腾的房间。

    他一进门,便看到赵腾眼眶猩红的斜坐在床榻上,眼眸间露出丝丝昏沉。

    “父亲!”

    赵信闻到冲天的酒气之后,皱了皱眉,心道:这是不打算活了?

    他担忧的走到床前,满怀关切的责备道。

    “父亲,这酒,您还是不要喝了!”

    “呵呵!”

    赵腾半醉半醒间傻笑两声,不知他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其他的什么。

    “信儿,这酒解千愁。喝醉了,为父心里就没有负罪感喽。”

    话音未落,便又要抓起手边的酒袋。

    仰起头,咕嘟咕嘟又灌了两口。

    赵信面色不悦的把酒袋夺了过来,语气严肃的制止。

    “父亲,您不要再喝了。”

    说着,便将酒袋递到了下人手里。使了个眼神,下人便拿着酒袋匆匆退下了。

    赵腾见状,喟然长叹,随后便把目光移向别处。

    他不敢正视赵信,他心中有愧。

    赵信也看着面前喝得烂醉的父亲,欲言又止。

    “信儿,你是想问赌注的事吗?”

    沉默了半晌,赵腾开口,打破了僵局。

    “是!”

    “为父赌输了,以赵家宅院做了抵押,借了林家五百两银子。

    林家为显公正,特意给我们七天时间,比拼收入。

    赢了,房子仍然归我们,输了,就要收拾铺盖走人了。

    至于比拼两家经营收入,那就是走个过场而已,搞不赢得。”

    赵腾此时已是灰心颓丧,心思沉重。赵家的爵位从他手上丢了,赵家的宅院眼看着也要丢了。

    是他致使赵家流落街头,百年之后,他又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想到此处,他便头疼不已,皱眉揉着太阳穴,神色沉重。

    “父亲,事情还算是有回旋的余地。

    毕竟还有七天时间,我们还能想想办法。”

    他已经对此时不抱希望了,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一向软弱的小儿子,竟然变得十分硬气。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但转瞬间便已消失不见。

    他清楚地明白,“赵家”是一介罪臣,翻不起什么大浪。

    他不想赵信冲动之下,做出傻事。便忧心忡忡的劝说道。

    “信儿,我赵家经不起折腾了。像林家那样的庞然大物,我们惹不起。”

    赵信闻言,心中不免有些气愤。

    赵腾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将门之后,曾领彭泽王爵。

    现在却如一个折翅的雄鹰一般,没了心中的锐气,做起事来,畏手畏脚,毫无胆气可言。

    “父亲,儿不想无动于衷,拱手让出赵家宅院。

    这是我们最后的安家立命之所,不可有任何闪失。”

    赵信一字一顿,语气颇为坚定。他的态度倒是使得赵腾讶异不已,以难以置信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赵信。

    只见赵信神态自若,目光坚定,毫无半分慌乱。这一刻,他感觉小儿子带给他的感觉有些陌生。

    “信儿,如果说安儿也在,你们两兄弟合力,或许还能挣扎一下。

    可是现在···你毫无胜算”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

    “父亲,何不请姑姑帮忙呢?”

    “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