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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地牢内,朱心然鼓着腮帮子,气气然的样子,盯着王牧和他手下的士兵道:“我。。。我当。。。你。。。你们是。。。是天兵。。。天将呢,哪想。。。是。。。是小妖小鬼。。。骗。。。骗我。。。来来这。。。这阴曹地府。”一帮在战场上毫不畏惧的将士,对于朱心然的眼神竟然躲躲闪闪,无言以对,他们懂三皇子,他们知道,这可能是场阴谋,他们明白朱少将会有皮肉之苦,但是就算都明白,都知道,都懂,又能怎么样,他们是士兵,是以服从为天职的军人。

    “哈哈哈哈,阴曹地府,哈哈哈哈,说得好,朱心然,这里就是你的阴曹地府!”只见那三皇子赵杰缓缓地从地牢深处走来,握着一条一米来长的鞭子,看着朱心然,放声大笑,令人猝不及防地挥鞭向心然脸上而去,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挡在了朱心然的前面,结结实实地吃下了这一鞭,赫然是那将军王牧。“王将军,你也要造反吗?”赵杰的语气阴冷,双目盯着王牧不放。“末将不敢,还望三殿下手下留情!”只见那王牧双手抱拳,单膝下跪。其后士兵纷纷效仿,单膝跪地,大喊道:“还望三殿下手下留情!。”赵杰的面色铁青,隐隐有发火的迹象,但出人意料的是,数秒之后,其坦然一笑,恭敬地扶起王牧道:“王将军果然忠义,赵杰不过与众位开个玩笑罢了,我知道朱少好玩,特设下这么一出戏,让他有趣有趣,朱少身份高贵,逍遥王世子,我虽为皇子也当礼待与他,又怎敢真伤了他,没想到你们一个个都被我骗了过去,哈哈哈哈哈,真是有趣,有趣。”王牧眉头一皱,一切转变的太快,令他一时无法适应,如果说赵杰发火,他倒是会觉得很正常,他无可奈何之下也要搬出朱壁来保下心然,谁知道剧情峰回路转,这三皇子居然说这是一出戏,自个搬出来了朱壁令他始料未及。“喂。。。喂,你这。。。这戏。。。一点。。。都没。。。没意思,还。。。让。。。让我咬。。。咬了一口。。。真。。。真是。。。傻。。。傻子。”就算在这压抑的地牢内,朱心然也没有半点恐惧,原本生气的脸在赵杰的一番话后又变得嘻嘻哈哈起来。被傻子说成了傻子,赵杰脸上的笑容不禁一凝,他仔仔细细打量了朱心然一番,转向王牧说道:“王将军,可否让我与朱少单独呆一会,我想和他交好一番。”王牧犹豫,他实在想不通三皇子为何要交好傻了的心然,放心不下的他正想开口略作推脱,谁想到心然插进来一句话,“好。。。好好,我。。。想。。。和。。。和他。。。单。。。单独玩会。”竟然把他快要说出口的话堵在了嘴里。“王将军你看,朱少也愿如此,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我敬仰当年的朱将军,想从朱少这里了解了解其父罢了。”对于朱心然的主动,赵杰也颇感诧异,但不用动用其他手段就是再好不过了。王牧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虽然做了回戏子,但完全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出戏,他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吐出一句:“既然如此,末将告辞!”后带兵离去,他看不懂这个三皇子,甚至连心然他也看不懂了,但正如赵杰所说的那样,再怎么说朱心然也是朱壁的儿子,他也实在无需多担心什么。

    谁也不会想到,京城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还会有灯火通明的一处,看起来像是个洞穴,里面却好似王府,但这是多么骇人听闻的事情,小小的地牢里,怎藏得下如此巨大的洞府。朱心然和赵杰相对而坐着,一个一脸严肃,一个一脸嬉皮笑脸,一个攥紧了拳头,一个时不时拿着桌上的瓜果往嘴里送。“朱心然,莫非你真当这是一出戏吗?”那赵杰突然间一问,其声如天雷滚滚。从地牢走进这么个神奇的地方,心然表现得都是如孩童般的兴奋,好奇的他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对于赵杰置之不理,在赵杰好说歹说之下方老老实实坐在凳上,吃起了瓜果,突如其来被这么一问,傻了会,笑道:“好。。。好,有。。。有趣。。。有趣。”。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令赵杰哑口无言,他本不想带朱心然到这里来,但在地牢时的一番接触下鬼使神差地把他带了进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出于怎样一个心理,或许是因为冥冥中感觉到这朱心然或许不傻,更或许是在装傻。既然带进来了,自当要试探一番,谁想而知,问了一句话后就让他无话可说。“朱少,我们为何不敞开心扉,做回自己,好好谈谈呢。”赵杰叹了口气,看向朱心然,结果却是大眼瞪小眼。赵杰又叹了口气,收回目光,自顾自的说道:“我,赵杰,天朝三皇子,人前极尽荣华,又有谁知我人后的凄凉。我本父皇与宫女的孽子,为遮帝丑,对外宣称我是当今皇上皇后第三子,虽有三皇子之名,却无三皇子之实。世人当我是恶霸流氓,但又有谁知我不过是个戏子,不当那恶霸流氓,难不成要做冤魂小鬼?呵呵,我是恶霸,你是傻子,我们装得辛苦,又怎么能真逃得过去?我表现得无法无天,恶事做尽,但我能够发誓那些都是戏,没人真正受到过伤害,但即便我臭名昭著,对帝位毫无威胁,他们仍旧不放过我,世人当我极尽恩宠,隐隐有当皇帝的迹象,却不知道我是为了针对大皇子、二皇子之争的弃子罢了,或许他们中最早除掉我的人才会是大统的继承者。呵呵,帝家无亲情,世人当我投在了好人家享尽荣华富贵,有谁知道我在为自己的小命苦苦挣扎,疲惫不已。”赵杰悠悠道完之后,深深叹了口气,想要拿起酒壶一饮而尽,这才注意到旁边的朱心然不知何时早已睡去,双手抱着哪壶金玉良夜,砸吧着嘴。“你这又是何苦,罢了,想睡就睡吧,睡着就能忘得了吗?”赵杰呐呐自语道,起身,朝洞府深处走去。

    “拜见师尊,此人如何?”,“此子命相奇特,不可估测,尚不知其是真傻还是装疯卖傻,应当再试探一番,倒是你,话有点多了。”,“徒儿知错,我也是情不自禁。”,“罢了罢了,你的命苦,难得遇到一个能够倾诉的同龄人,把握好分寸,待他醒来后再做试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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