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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几日舒婉都尽量避着上官蓉。

    她照常每日去做自己的事,给各嫔妃娘娘房里添灯火,扫雪,洗衣……

    不过,自打她在崇阳殿呆上几晚之后,后宫的娘娘们就再也不敢为难她,那些嬷嬷太监们,也不敢再给她甩脸色,就连分配活计的时候,都挑着轻松简单的给她。

    舒婉私底下听见几个宫女的议论,她们都说聂政王看上了一个罪奴,连宠幸了她几次都摸得清清楚楚。

    只不过一个罪奴是不配得到名分的,等到聂政王玩腻了之后,自然就想不起她了。

    舒婉默默听着,也不想与她们争辩,这后宫之中,枯燥泛味,每日的八卦成了这些宫女们闲暇时间的最佳谈资。

    窗外又开始下雪了,舒婉捂着手掌哈了一口热气,她正拿着扫帚在院子里扫雪。

    因昨夜受了寒,不断地打着喷嚏。

    这时,掌事姑姑突然来了她院里。

    舒婉朝她福了礼,掌事姑姑没理她,径直走进了一间柴房,舒婉这才注意到,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嬷嬷和一个容貌清秀的宫女。

    那宫女约莫十六七岁出头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的,算是个美人胚子,可此刻她满脸泪痕,一脸的恐惧,被两个嬷嬷架着膀子抬进了柴房。

    片刻,柴房里传来了掌事姑姑的骂声:“不要脸的贱蹄子,你当聂政王是什么人,是你这种下贱东西能勾搭上的吗?不知天高地厚!眼睛长到天上去了?”

    舒婉吓得手一抖,扫帚差点没拿稳。

    接二连三的打骂声从柴房传出,小宫女哭得凄凄惨惨。

    原来,就在昨日,这小宫女在宫宴上,故意将酒洒在了聂政王的裤子上,投机取巧,卖弄风骚,想要引得聂政王青睐。

    哪知,聂政王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徒手捏碎了酒杯,吓得她踉跄跪地。

    掌事姑姑了然,带着两个嬷嬷,领着那宫女悄悄地来,想要悄悄地处置。

    大冷的天,舒婉木头似的杵在门口,听着柴房里不断发出的惨叫,一时没注意身后突然出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