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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钊已经受够了,他一遍遍告诉自己做完这个镇子的活,他就能回去当他的少爷了,倒时候这些人一个也跑不了,他做好心理建设,冒着雨去看货物。

    货物到是挺整齐,用防雨布捂得严严实实,他在一角找到编号,具体清点了一下,差不多,但里面的货具体还没看见,知道规矩要找人先开一箱抽验,一般码头的人都负责运送的,只要找到人就行了。

    可是走出这么远也没看见有人经过。

    倒是看到靠在岸边几个破船很眼熟,和白日里看到那个果姐的船一样,都是破木头船舱很大,只是白天根本没有这么多,此时手电筒打过去月光一照岸边密密麻麻一大排,在不远处大船旁边真是可怜又落魄,像浮在海面上的垃圾。

    穆钊过去,小心的榻上渔船,不用敲什么门,都是敞开的船舱,里面灯火辉煌,工人光着膀子叼着烟,玩扑克牌,放着劲爆且低俗的音乐。

    穆钊一踏上破船,突兀的吱嘎一声,在海风中就像是一个按键,里面的喧闹声戛然而止,一个大汉正好是白日里威胁穆钊的。

    认出是他,笑着站起来,“呦,来送钱的啊。”

    船舱其他人也早就听闻白天二栓子他们胡弄了个新来的年轻人,此时也起着哄。

    穆钊把雨衣的帽子摘下,脸色冷峻,里面为首的那个二栓子在这群工人中年纪较大,说的上话,他在这年轻人眼中看到点不同。但又有所怀疑,盯着穆钊,穆钊却是一脸讨好的笑起来,“公司派我来查货,麻烦帮着查一下,确认一番。”

    “大晚上查货?小子,你别是得罪了老板。”

    一群人哄笑,穆钊脸色不太好,还是维持着笑容,可眼底却是一片隐藏起来的冰凉。

    可那些工人显然没有要晚上工作的样子,一声太晚了不干活,嚷嚷着就算要干,下雨得加钱。

    穆钊知道他们故意为难,却还是笑着一遍一遍求人,那些人却有心斗他,“过来小子,玩两把。”

    “我要抓紧时间点货。”

    “不差这一时半会,一会不还要带你去拜码头吗?你要是赢了,我们免费帮你晚上点货,咋样?”

    其他人也笑着,“钱拿来了吗?拜码头的钱。”

    盯着他背后的背包,一脸坏笑。

    穆钊没回答,而是走过去,“玩什么。”

    看这小子一脸眼馋的样子,这些人交换着眼色觉得遇到下手的猪仔了,还是个愣头青,二栓子他们挣了一笔钱其他人可还没捞到呢。“就玩比大小的,抽三张牌加起来点数谁大就算谁赢。”

    “多少钱一把啊。”

    穆钊装作小心翼翼的样子,二栓子含糊的,“看你年轻人没啥钱,还要花大钱拜码头,和你玩就不玩大的,一百块钱一把,玩吗?”

    “一百块这么多,要是玩一会,就几百块了。”

    穆钊说着放下扑克。

    后面的人拍着他,“谁说一定输,赢了也是分分钟的事,到时候没准把你这三万块钱就赢回去了。”

    穆钊咬咬牙,“那我玩两把试试。”

    其他几个人挤眉弄眼。

    一个干瘦的工人和他对局,众人兴奋地围着。

    第一把那个工人草花十,方片J,还有一张K,穆钊咬咬嘴唇,自己是589,显然输了,认命的才掏出一百块钱,其他人起哄继续玩,第二把又输了,穆钊有点急,“这牌运怎么不到我啊。”

    其他人交则眼色,当然永远到不了他手里,发牌的人是常玩的老手,在其他人面前很容易露陷,可在陌生人面前还是很有自信的。

    终于输了五百块钱的时候,他们都以为穆钊要不玩了,二栓子都给其他人努嘴,意思是可以了,也别砍得太狠了到底年轻人,又要变自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