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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扇书生断然下令:“快将尸体丢入江中,以免麻烦。”

尸体刚滑入水底,舱面便已经传来了船夫的低叫:“有三个人从东面奔来,来意不善。”

金眼鹰与飞虎急急钻出舱面,便看到码头上一个船夫,向奔来询问的三大汉啼啼咕咕,并不时用手向这艘船指指点点。

“有麻烦了。”金眼鹰抽口凉气说。

果然不错,三大汉已向跳板上走来。

飞虎也向跳板走,冷冷道:“我去打发他们,看他们是何来路。”

双方相遇,飞虎站在跳板前,伸着手拦住去路,冷然目迎走近的三大汉。

为首的大汉直迫近至八尺内,双手叉腰沉声道:“让路,阁下。”

飞虎也是个狂傲不可一世的人,怒火上升,冷笑问:“在下挡你的路么?

这是路?”

“在下要上船。”大汉厉声道。

“上船有何贵干?船是我的。”

“船是你的?很好。刚才有位仁兄,逃到你的船上了,在下要带他走。”

“在下的船没有仁兄。”

“什么?你敢否认?”

“否认什么?在下的船刚到,哪来的什么仁兄?”

大汉怪眼彪圆,厉声道:“你给我滚开些!我把人找出来后,再和你算帐。”

“找不着人,又待如何?”

“你……”

“帐又如何算法?”

大汉忍无可忍,手一动,手掌来势似雷霆,劈向飞虎的耳门要害。

飞虎也忍耐不下,怒火发如山洪,左上盘手架住来掌,揉身抢入,短冲拳快如电闪,“噗”一声击在大汉的小腹上,力道如山。

大汉没料到对方如此高明,毫无闪避的机会,“哟”了一声,上体前屈,受不了。

飞虎得理不让人,右膝一抬,“噗”一声又中胸口,这次力道更重。

大汉一声闷哼,仰面跌出八尺外。

双方接触为时极暂,发生得快结束也快,另两名大汉来不及救应,眼睁睁看着同伴倒地。

“把他抬走。”飞虎沉喝。

两大汉火速上前救人,同伴已经昏厥了。

两人抬起同伴,一名大汉咬牙切齿地说:“好!你厉害!不久自会有人找你算帐,别得意太早。”

飞虎冷哼一声,傲然地说:“你们有多少人你都叫来好了!在下在这里等你们。”

两大汉抬着昏厥的人走了。飞虎目送他们去远,方回到舱面。

金眼鹰有点不安地说:“尚兄弟,你没问他们的来路?”

“几个痞棍,问什么?算了吧。”

“万一他们来头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心啦!”

邻船的黑衣人突然将头伸出窗外,大笑道:“你们还敢放心?怎不费些工夫去打听对方的来历?诚如那蠢汉所说,刚才你们是得意太早。”

“前辈的意思……”金眼鹰惶然问。

“那三个蠢夫,是无源洞洞主的役奴,你们打了他的人,保证你吃不消兜着走。”

“谁是无源洞洞主?”

“你自己去打听好了。”

黑衣怪人说完,缩回身躯仍然下他的棋。

无源洞,在城东三里地。

这时天快黑了,船夫老七已带了大包酒菜返船。

银扇书生不等老七将食物放下,便抢着问:“老七,你再去买食物处,打听无源洞洞主的底细,火速回来禀报。”

老七脸色一变,问道:“大公子,刚才在食店中,属下已听到不少有关那老魔头的消息了,大公子要与那老魔打交道?”

“那老魔是何来路?”

“他就是鬼面山灵雍如晦哪!他在无源洞建屋而居已落脚五六年了。”

银扇书生大骇,其他的人也多表现得忐忑不安。

飞虎脸色发白,讶然叫:“哎呀!怎会是这老魔?唉!”

金限鹰心中大乱,惶然地说:“快!咱们动身上航,早些离开为妙。”

银扇书生却泼冷水说:“葛兄,你以为船在小池塘里么?这里是三峡呢,白天里行舟尚且惊心动魄,惊险万状,从没听过有人敢在三峡夜间行舟。这里是清水滩,有两处大漩涡万户与云沱。下是横梁滩与东奔峡,加上一个苟便池,谁也过不了关。你想往上走呢,抑或是向下走?”

“这……”

“快死了这条心,不要硬着头皮往鬼门关里闯。”

“但……但在这里还不是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