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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保证为尚兄效劳,三五条船兄弟尚可张罗。”

“谢谢,尚某不劳费心。”

“不用客气。那么,尚兄不介意兄弟伴同林姑娘前往巫山了?”

“林姑娘自有她自己的主见,在下不能越俎代庖代为决定。”飞虎悻悻地说。

玉狐心中大乐,接口道:“等我有所决定,再说好不好?”

银扇书生站起告辞,笑道:“天色不早,兄弟该告辞了。再不走,便得犯禁啦!明早再来拜访葛爷。林姑娘,明早在下前来邀请姑娘同游郭璞台,姑娘可否赏光?”

飞虎冷笑道:“凌兄明天不回荆州?”

“在下该回荆州么?”银扇书生针锋相对地问。

“凌兄不怕令尊倚闾而望?”

“尚兄是孤儿,无亲无故,没有父母倚闾而望,又怎知倚望的心情?”

第十四章 结缘随航

飞虎脸色一变,冷笑道:“倚望成空定然是悲痛的,凌兄还是早些回家,以免出了意外,尊府……”

“尚兄请放一万个心。我银扇书生不才,天下大可去得,应付意外绰有余裕,凌某还没有将那些自命不凡的人放在眼下呢。”

飞虎霍然推椅而起。冷笑道:“听说凌兄的银扇十分了得,兄弟倒想见识你老兄应付意外的能耐。”

银扇书生拍拍胸膛,傲然地说:“你老兄如肯指教,凌某随时奉陪。”

剑拔署张,气氛一紧。金眼鹰赶忙打圆场,笑道:“你两位算了算了。天色不早,咱们也该歇息了。”

天地双灵的死讯,次日一早便传出了。

这位江湖老前辈万事通之死,带给武林朋友无比的震惊与惋惜。

一连三天,银扇书生藉口尽东主之谊,陪伴玉狐遍游夷陵四郊名胜。

飞虎尚玉山因与金眼鹰忙着准备入川事宜,忙得团团转,无法抽身与银扇书生竞争,更无法阻止银扇书生追求玉狐,故暂时落于下风。

玉狐不是什么三贞九烈女人,而是大名鼎鼎的江湖荡女,既然飞虎分不开身,有一个同样英俊魁伟的银扇书生追逐裙下,她也就心花怒放,兴高采烈地与银扇书生同游,打得火热。

但她不是个正常的女入,心中对银扇书生并未产生真正的情愫。

得不到的东西是最宝贵的,容易得来的并不算稀罕。

她得不到飞虎尚玉山,心中仍念念不忘。

银扇书生有意追求她,得来甚易,在她的心目中,并未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她仍然玩得尽兴,银扇书生确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好游伴。

这天一早,两人乘了银扇书生的轻舟,上航十五里,到达大江的峡口平喜坝。

平喜坝是大市镇,在城西北十五里。

江水从峡口奔流而出,至此江面扩张,山势已尽,水流徐缓,是大江进入湖广平原的第一站。

从四川下放的船只,经过三峡的无数可怖险滩,在滩峡中历尽凶险,至此方脱离死神的威胁,因此皆在此地靠岸,焚香酬江神。

旅客则登岸找地方进餐,举杯共庆平安,因此镇名平喜。

其实这里没有什么值得一游的地方,只是一处祭神饮食的地方而已。

上行的船不在此地停留,仅在江面于船头祭江神。

下航的船泊岸祭神,停泊期有限,小作停留便下航,至夷陵泊舟,极少有船在此停泊过夜的。

唯一可观的是码头旁的江神祠,两旁的酒楼食店倒是百味杂陈的好去处,因此也是龙蛇杂混的是非地。

轻舟发航不久,另一艘小舟也溯江而上,远远地紧随不舍。

两人出现在江神词,立即吸引了旅客们的注意。

玉狐这骚狐狸人生得娇美,又媚又悄,穿一身月白衫裙,满头珠翠,脂粉薄施,抛头露面出现在街上,怎不引人注意?少不了有不少登徒子和闲汉,跟在四周评头论足起哄。

混江龙的江上地盘,上游到此为止,本地的人不认识凌家大少爷,上江来的旅客更不知他是何等人物。

银扇书生并不介意有人起哄,反而心中高兴,有出色的美女同行,乃是颇为得意的事。

另一艘小舟,停泊在下游半里地一处江湾大树下,船夫舟未停妥,一名敞衣襟泼皮打扮的中年大汉,已迫不及待地一跃上岸。

接着上来的,是一位穿着绸紧身衣的青年人,脸上泛着健康的色彩,猿臂鸢肩,雄壮如狮,大眼炯炯有神,微露笑意,英气勃勃,流露出三五分静逸的神采。

强壮魁梧的人,穿上青紧身尤显得雄壮,而且生气勃勃,活力澎湃。

总之,好俊的年轻人。

年轻人紧了紧腰巾,向船家笑道:“你们可以走了,谢谢。”

船夫眉开眼笑,笑问:“大爷,晚间要不要回去。”

“不必了。”

船驶离江岸,劲矢地向下放。

中年泼皮呵呵笑道:“赵爷,你真大方,一赏就是二十两银子,够这小子划半月船。”

赵爷也呵呵笑,说:“周兄,你也得了不少,不是二十两,而是二百两。”

“在下不同,那可是玩命钱。”

“呵呵!又不要你玩命。”

赵爷一面说,一面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重的金锭,递过道:“再给你四十两银子,够花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