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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夸奖夸奖。可惜大师走了眼,小可只练了几天防身拳脚而已。像小可这种人,如果也可称之为高手,高于未免太不值钱了。哎唷……大师重啦……”

原来和尚用了三分劲,痛得他失声大叫,浑身皆在战栗,脸色大变。

和尚用左手在他手臂、腰间、靴统各处摸索片刻,方卸去劲道,怪笑着说:“不错,你不错,可是你撒了谎。”

“撒谎,大师……”

“你练了几年,而不是几天。”

“大师,练几天是客气话。”

“出家人面前,最好不要说客气话。问你,你姓甚名谁?”

“小可姓任。名和。”

“人和?见鬼,你为何不姓天时地利?”

“大师笑话了。”

“滚!下次不要偷听别人说话,除非你活腻了。”

“是,小可记住了。”

“回去告诉杂毛们,不要再派眼线跟踪监视。”

“是的,小可依命把话传到。”

“还有,叫他们不必打歪主意要花枪,崆峒门人那几手鬼画符,不登大雅之堂,少献宝藏拙些,对大家都有好处。”

“小可必定将话传到。大师还有何吩咐?”

“没有,滚!”

他仓惶奔下楼,神色立即回复平静,含笑自语道:“见鬼!这三个老魔竟走了眼,把我看成皮五爷的爪牙啦!岂有此理。”

辛家的大院门外,两位佩剑的中年男女,不住向辛家打量,似有所待。

大门悄然而开一出来了两位健仆,一个手拿红纸,一个捧了一碗米浆。

米浆刷上院门的神图案上,仆人一面刷,一面向同伴低声说:“那位暗中相助的高人,昨晚留了一张怪帖,要主人写这张红招子贴在门上,不知是何用意?一早便被人揭了两张,岂不奇怪?”

米浆刷妥,另一名仆人将红纸向上贴,低声道:“兄弟,少废话,看到那一对男女么?”

捧米浆的健仆惶然叫:“那两男女已逗留许久了。糟!皮家的人来了。”

大门砰一声关上了,八老道与皮龙十余名打手,恰好踏入广场。

皮龙这次不叫门,举手一挥,十余名大汉撒腿狂奔,起势发劲—一越墙而入。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越墙入侵。

里面呐喊声传出,刀枪的震鸣暴起,动手了。

院门被拉开,八老道一拥而进。

健仆支持不住,退入大厅。

后厅、内厅、内院……皮龙领先抢入,直趋内堂而去。

健仆们一退再退,退入了内堂。天外来鸿神色灰败,他一手支杖,一手仗剑当门而立,独当一面昂然屹立,抱宁为玉碎的决心,要拼死阻止贼人入侵。

众凶徒在院子里列阵,皮龙叫:“这家伙就是天外来鸿。”

白石道人嘿嘿笑.叫道:“叫辛施主出来答话。”

银汉孤星含笑而出说:“老道,你这是白费劲。你们在外等候,在下进去拖他出来。”

天外来鸿长剑徐伸,切齿叫:“恶贼,你上吧,有你无我。”

银汉孤星拔剑笑道:“你这病猫,闪开!”

“铮!”双方相交。

天外来鸿立脚不牢,背部刻口被牵动,发不出三成劲,痛得冷汗直流,斜冲三步一跤跌倒,痛昏了。

银汉孤星一声怪笑,立即抢入内堂,卢吉祥也随后跟入。

健仆们刀枪齐下,拼死拦截。

银汉孤星一声长笑,剑影翻飞,架开刀荡偏枪,从中勇悍地突入,一照面问,便震飞了三把刀两根枪,震倒了四名健仆,沉声道:“再不退去,太爷要杀光你们。”

健仆不退,重新列阵。

他杀机怒涌,举步迫进。

内堂口一点青影出现,辛姑娘泪痕满脸急步而出。喝道:“退下去!”

众仆大惊,有人叫:“小姐.不可出来。”

辛荑举步迎出说:“你们退下,我自有主意。”

银汉孤星两眼发直,涌现惊喜、兴奋、贪婪、神移等等复杂表情,突然叫:“老天!我可真的从没有看见过这么可爱的美丽女人,妙极了。”

辛荑又羞又恼,但无可奈何,勇敢地问:“你是银汉孤星?你来要九叶灵芝?”

“不错,小姑娘,你好好商量,我保全你一家,你带了九叶灵芝跟我走,我不会亏待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