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这一觉睡得朦朦胧胧,梦很长很黏。当我醒过来时,日历失去了一页——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身上盖着老妈给我铺好的被子,喉咙很疼,脸颊又干巴巴的。昨天晚上哭多了,泪水经过了一夜在脸上风干掉,所以伸手去触摸的时候,我错觉摸到了僵尸的尸毛。

    我穿好衣服走了出来,老妈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见我出来,叫我先去梳洗了,好吃早餐。刷牙的时候,吐在洗手盆的牙膏泡沫拌着鲜红的血——我忽的想起今天已经是乔池的生日,但是我心里突然有涌上来一阵恨意——刻骨铭心的恨。我把牙刷直接扔进漱口杯,跟自己默默的说:去就不是人!

    我不忍心空着腹直接出去,这样老妈会担心,所以尽管没胃口我随便吃了一点饭。老妈帮我披上了一件羽绒服,嘱咐我没事的话早点回家。我答应着便赶去警局,去的路上给赵剑打了个电话。

    赵剑说他已经到了。

    我赶到了以后,赵剑刚好从局里出来。

    我说:“怎么样,今天可以先探了吗?”

    赵剑睁着红红的眼睛说:“不行,非直系亲属说是要三天后开审,完了才能见得到?”听到他的语气,我感觉得出来赵剑一定很累,或许昨天他也哭了一夜。才一夜之间,怎么突然觉得他老了十年。

    我拍了拍赵剑的肩膀说:“那回去好好休息吧,别累坏了身子。袁小华有你真的很幸福,谢谢你。我相信会没事的!”

    赵剑说:“对不起。”

    我放开了他的肩膀,然后看着赵剑越走越远——我生命中的很多人,在匆匆的岁月里,仅仅留给我这样的东西。它们犹如朱自清的父亲背影一样,让人又爱又怀念又伤感。

    天越加阴沉了一点。

    我走在街上,没地方可以去。

    我知道,现在只要停下脚步,我就会变得很空虚,如果还有眼泪可以流的话,说不定还要哭上一阵。所以我一直的走,一直的走。我希望像阿甘一样,找准一个地方,然后什么也不想,一直的走下去。这样很好,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去牵挂.....

    街上人群纷杂,车如流水的车嘟着喇叭从身旁开过去。以前,我们总是一溜小跑的跟着名牌车跑上一阵,去看车的臀部,但现在.....我孤单的在原地蹲下来,用手环住自己的肩膀——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事不休。

    风吹过来,带着刺骨的冷,冬天的风本不该这么冷的,不是说全球变暖了吗?

    看来,很多表面现象都是假象吧?

    走上天桥的时候,我听见传来一阵很悦耳的吉他声。我循着歌声走去,看见一个流浪歌手,肩上挎着吉他,眼睛闭着。陶醉在自己所造的音乐氛围里面。我站在旁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歌声在耳边回响,不间断的回响着:

    请不要灰心你也会有人妒忌

    你仰望到太高贬低的只有自己

    别荡失太早旅游有太多胜地

    你记住你发肤会与你庆祝钻禧

    啦啦啦慰藉自己

    开心的东西要专心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