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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放学,我想去找袁小华。我知道要不是没办法解决,昨晚也不会跑来找我。她要是回去肯定讨不了好,讨到一顿打倒是大大的有可能。所以,那种家不要也罢。

    但是到她们班,就看见了赵剑提着她的包和她成双成对的从我眼前走过去。她甚至没有瞅我一眼。我怏怏然的回到班里,乔池还在班里等我。我才想起来,我答应过要送她回家的。

    路上乔池一直没讲话,这不像她,安静的让我以为她跳车了,回过头才看见一个人坐在后座上鼓着腮帮子,愁眉苦脸的。

    “怎么啦?大小姐。”

    乔池说:“没。”

    我知道她生我气了,可是我这人天生比较呆板,除了会讲几个冷笑话之外,叫我哄女孩开心就像叫张飞去写日记一样——很为难的。

    “对不起啦,刚才不该让你等那么久的,不过.....我没忘记说要送你的!”

    “你就是忘了!哼.....”

    “好啦,对不起啦!下次一定记得好不好,别生气了!”

    “你总是这样对我视而不见,我不理你了,你停车我要下去。”

    我把车刹住,乔池跳下车,腮帮子鼓得老大。

    “我.....真的对不起,要怎么样才不生气?”

    “怎么样都生气!”

    我看着乔池的脸涨的有点红,话说完泪马上扑簌簌的流出来,哭着说:“你总是对我视而不见,视而不见.....”说着捂着脸蹲下来哭。

    路边的樟树落叶堆积成一片,压满整条街道.....

    深秋的太阳,真大。

    学校门口的大头贴店生意很是火爆,特别是很多女生,对拍大头贴乐此不疲。当然还有几个男生不务正业,因为大头贴拍起来比现实来的帅,也好起这个。

    乔池很开心的走进店里,我站在门外,把自行车锁好。仰头看了一下不大的店面上方,五个“快乐大头贴”的楷字在秋风中灼灼生辉。

    女人啊,她们的心果然是海底针。女娲当初是不是疯了,把女人造的这么风云变幻干嘛——明明刚刚很伤心哭得快要死了,答应跟她去拍个大头贴,立刻又开心笑得快要疯了!

    乔池又出来催我:“快点进来啊!”

    我“哦”了一声,看了一下周遭,还好没人认识。怎么感觉像要去拍**电影似的,好丢脸。话说回来,第一次拍这玩意儿,怎么说也算是“处女拍”呢!

    乔池催促再三:“你怕什么?赶紧赶紧啦!”

    我钻进拍摄棚,乔池顺了顺头发,把发夹重新别好。最后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吐了一下舌头,伸出左手做了个V形,按下拍照按钮。

    我木讷十足的形象从此被定格——时间是2008年的深秋。

    有人说,人被拍照时,电光火石的闪光其实是灵魂被带走的过程。我知道,身为21世纪祖国未来的栋梁不应该信这种东西,但是我自从拍了大头贴以后,第二天便病了!真的病了,骗人是小狗。所以早晨依旧的时候,老妈进来叫我起床,我哼哼哈哈了几句没反应。

    老妈跟各位一样,开始以为我赖床,说要给我颜色看看,拿着锅吓唬我,可是我还是没给反应。我的脑子里哄哄哄的,就像飘在河面上一样。老妈拿手过来摸我的额头,吓了一大跳。锅掉地上砸了个洞。一下子乱了手脚,还说要打120。

    我喘着粗气说:“妈,别急我没事。你别慌啊,好像感冒了,吃点药就行的。”

    老妈把整箱药箱搬了过来,把药尽数倒出来,一手抓着脑白金,一手抓着乌鸡白凤丸说吃哪个疗效好?

    我几乎快断气,使出最后的余力说:“都不好!”当时我不知道上天只给我说三个字的机会,说完马上就会晕倒,不然我不会说三个字——丫的简直是屁话。我说完感觉迷迷糊糊的,想张嘴说话想睁开眼却一点力气也没有。我继续一直飘啊飘啊飘.....

    等到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在医院——白床铺白床单,护士医生,右手插着点滴,但是头依旧有点朦朦的。我问老妈我怎么啦?老妈说我发高烧了,四十好几呢!昏迷的时候还一直在呓语着什么要吃白加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