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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贪一见沈浪,眉头上扬,仿佛见着了失散多年的老父般,欣喜若狂。

    他快步上前,拉住沈浪的衣袖道:“原来是沈公子,真是让我想念得紧,那次天枢城一别,我天天焚香祷告佛祖,希望能再见公子一面,没想到今天,终于让我见到了!”

    沈浪见无贪这般惺惺作态,露出一副厌恶表情,戒备心有增无减,时刻提防他再坑害自己。

    无贪眼珠子一转,看出了沈浪的心思,长叹口气道:“我听说,那天我离开后,沈公子就被天枢教护法堂的人围住了,好在公子吉人天象,平安无事……”

    “否则,否则我就要自尽,以谢公子相助之恩了!!”

    无贪动情说道,眼泪花儿挥挥洒洒,又像死了老父的悲痛模样。

    沈浪暗道:“这无贪太过厚颜无耻了,若非护法堂的人道出无贪出卖了他的行踪,此刻被他这一哄,我怕是要信了他几分。”

    他转念又想:“无贪此时很可能是法印教登记处的法僧一类,我也不能与他撕破脸皮,先跟他磨磨口水,等以后时机一到,再报了上次之分。”

    想罢,沈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无贪大师言重了,像您这样的得道高僧,若是自尽谢恩,那就太可惜了。”

    沈浪怀恨在心,言语之际,讽刺意味甚浓。

    无贪只当没有听见,又转向徐湘,笑道:“哦,多日不见,沈公子竟携了个小娘子来,不错不错。”

    徐湘脸上一红,没有应话。

    沈浪笑了笑,淡淡道:“大师,我们先登记一番后,再闲聊家常如何?”

    “这个应该,应该。”无贪将其他两位法僧支开,到得堂口内的一张方案上,提起毛笔,蘸蘸墨水,又伸出蛇头润了润。

    接着,他扯过一本满是灰尘的登记本,提笔道:“公归公,私还私,请两位报上姓名,来历。”

    沈浪抱了抱手,面色冷然道:“沈水良,大陆修道界散修。”又指着徐湘道:“这位是徐湘徐小姐,天枢城人氏。”

    只见无贪听罢,动笔随意写上他们姓名,潦草数笔,不堪入目,完全不像会写字之人。

    写完,无贪复问:“来我东滨城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沈浪再答:“只是路过,目的嘛,自然是顺便找无贪大师叙旧。”

    沈浪言语机出,一则嘲讽无贪,二则答了无贪的话,省得他追根究底。

    这次听完,无贪没有再记,而是掷下毛笔,叹气道:“沈公子,我知道,是我不好,那次待慢了你,差点害你被天枢教护法堂抓走。”

    “我得沈公子相助,取得‘空空大法印’,补全了法印教七十二门法印,集齐众佛教之长。所以呢,如今我晋升为法僧,还在这登记堂口谋了份闲职,全是拜沈公子所赐。”

    说着,无贪从胸口摸出一本经书,书皮上写着‘空空大法印’五字,递予沈浪道:“现在,物归原主,我把这本经书,还了沈公子吧!”

    沈浪见状,不知无贪搞什么鬼,但这本经书,是他用一块金精石所换,价值不菲,既然他肯还,他便顺手接了,收入囊中。

    不料,沈浪收了经书,无贪嘿嘿笑道:“我得了沈公子的恩情,但也因为沈公子在天枢教护法堂面前暴露了我的底细,沈公子又害了我。我把经书还给沈公子,算是报了公子恩情,但沈公子害我,却还欠我一样东西哩!!”

    “你!”沈浪顿感气愤,他立刻明白,无贪这么处心积虑,正是想设法从他身上捞得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