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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不在家,但洛莉说,他只是去了他在澳大利亚的一个葡萄园,晚上会回来吃饭。果然,六点十三分,金妮在幻影移形点听见了他的声音。她一直在前厅的椅子上等他,她站起来,小心地抚平毛衣。门开了。

    他走了出来,看到她后,他停了下来。“哦,你好。”

    金妮感觉到她的脸红了,她咒骂着韦斯莱动不动就脸红的基因。“你好。”她说。她为什么突然觉得……她不可能有这种感觉……害羞?不。不,这太荒谬了。她从来不害羞。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他说。“肩膀怎么样?”

    “哦!很好。不疼了。”

    “太好了。”

    他们陷入了沉默,金妮忍住了扭手指和紧张傻笑的冲动。相反,她说:“谢谢你的书。”

    “不客气。你……呃……还没有这本书吧?”

    “没有。我喜欢麦克尼斯。他写的诗很好。那么……谢谢。”

    又安静了。金妮沉默地站在那里,开始觉得自己很傻。最后,德拉科又说话了。

    “你在家过得开心吗?”

    “是的,非常好。我度过了一个美好而伤感的上午,翻看了一些童年时代的旧东西。买了圣诞节礼物,做了烘焙,诸如此类的事情。”

    “啊。”然后是,“你吃饭了吗?”

    “没有。洛莉说你会回来,所以我想等你。”

    “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好吗?”

    吃晚饭的时候,金妮一直在矛盾的想法中挣扎。她知道他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因为见到他而这么高兴呢?他是个罪犯。他参与的事情极有可能十分可恶,她应该鄙视他的。她甚至应该拒绝和他共处一室。然而,吃完布丁后,他问她是否想去飞行,她答应了,这个提议只让她感到高兴。

    这个夜晚很适合飞行,气温零度左右,一点风都没有。地平线上铺满繁星,如同从一条断了的项链上掉落的百万颗钻石,银白色的月亮作为吊坠缀在它们中间。

    他们飞了一个小时才回家,冻得气喘吁吁,脸和手指都麻木了,因为扫帚的速度和罕有的完美飞行条件而兴奋不已。她把她的银河递给德拉科,他把它放在他的扫帚旁边的托架上,然后他们一起朝房子走去。

    “德拉科,”她鼓起勇气说。“我想问你一些关于月黑社的事情。”

    她感觉到他在旁边绷紧了身体,但他没有停下脚步,表情也没有变化。“我不会再告诉你其他事情了。”

    她停下脚步,迫使他停下来,回头看向她。她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我必须知道。”

    他发出了恼火的声音。“你需要知道并不是我的问题。”他再次迈开了脚步。

    她急忙跟上,抓住他的胳膊,拦住了他。“求你了,德拉科。”

    他又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她抓着他斗篷的那只戴着手套的手。他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道:“在被冻死之前,我们还是进去吧。”

    他们在前厅里脱掉外套,默契地——金妮吃惊地意识到,他们已经习惯这样了——朝图书室走去。洛莉料到他们会来,在吧台上为他们准备了一个茶盘。金妮走过去,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茶,往德拉科的茶里加了一点火焰威士忌,然后递给他。

    “好吧,”当他们坐在壁炉前时,他说,“你想问什么?我没有——”他警告地补充道,“——答应告诉你任何事情。”

    “我想知道你为男爵做什么工作。”

    “无可奉告。”

    “为什么?我和你说过,我不会把你交给特殊工作组的。你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知道你为什么要问。”

    金妮有点吃惊:她也不清楚她为什么这么想知道。“那我为什么要问呢?”

    他把杯子放在桌上,前倾身体,探询地看了她很久。“你想知道我到底能做什么坏事,因为你需要给我分类:把我整齐地装箱称重。等你把我的优缺点进行比较后,你就会给我贴上‘接受’或‘拒绝’的标签,将我整齐地归档,然后继续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