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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罗在中间杵着有些尴尬,咳嗽了两声,以此证明自己的存在。但是琳茴和狱攰已经往另外一边走去了,根本都不管他的,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心想,他难道就是那些人口中所说的电灯泡吗?

    按照那些人的说法,自己应该算是一个百万伏特的大灯泡了吧?看着那两人卿卿我我,浓情蜜意的样子,阎罗突然觉得自己好孤单,他为什么不找一个伴儿?

    事实上,根本就不像阎罗看见的那样。琳茴和狱攰的关系一触即发,连四周的空气都因为他们两个之间的氛围变化而显得剑拔弩张。

    “你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琳茴率先打破了沉默,狱攰身上穿着的早已经不是之前的那身黑色袍子了,而是一件灰色的长衫,滚了金边看上去无比的华贵,袖口和衣领上绣着紫色的祥云,后背则是绣着一条五爪金龙,眼神凶狠无比,爪子锋利无比,绣工也是没得说的,那龙在祥云中间穿梭,活灵活现,似乎要从那衣服上飞出来。

    再看看琳茴,一身再简单不过的T恤配牛仔裤,完全就没有可以相提并论的地方。

    两人站在一起看起来格格不入。可是偏偏在这格格不入中又生出一丝无人可以比拟的和谐来。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狱攰嘴角一勾,邪魅的笑容在他的唇边漾开,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而他也的确是,他的身上笼罩着化不开的黑雾,眉眼已经被模糊得不成样子了。浑身散发的阴冷气息让琳茴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

    明明就是拥抱过的人,怎么却一点也不觉得熟悉了呢?琳茴觉得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仿佛就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狱攰陌生得让人害怕,他们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

    “你没什么好说的,我可是有一大堆问题想要问你。”琳茴深吸一口气,将狱攰的冰冷视作无物,她实在是太想知道狱攰心中在想什么了,这样的好奇让她突然生出一丝不安来。她的情绪怎么可以让别人牵着鼻子走?这完全不像是她的作风啊!

    狱攰听见了琳茴的话,似乎有些不想回答她,但是片刻之后还是说了出来:“你想问什么?”

    “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这个问题一直积压在琳茴的心中,她一直在想,要是狱攰仅仅是为了解除封印而接近自己的话,那么她该怎么办?现在的狱攰已经和她初遇时的那个不一样了。

    完全的阴暗,完全的不近人情,如果说以前的狱攰是和煦的风,现在的他就是一阵阴风。给人无端的冷气,让人心生畏惧。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又能怎么办呢?她要和其他人一样,将狱攰消灭吗?还是说,任由他继续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然后再将整个人界占领,变成炼狱呢?

    这些事情琳茴不愿意去想,她总是想要完美地解决事情,可是怎么可能呢?这些事情错综复杂,像一个大网将人牢牢地笼罩在里面,根本就不能独善其身。

    “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尽管现在狱攰已经是万千鬼魂的鬼王,可是在琳茴的面前,他从来不会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也不会在琳茴的面前自称“本座”。这些事情都是琳茴不知道的,所以说,现在的琳茴根本就不了解狱攰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