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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两权相较取其轻,有许曳萝在这做对比,明馥夏那张让顾音娉见了就总想挠花的脸都变得可爱了不少。

    顾音娉依然不怎么喜欢明馥夏,但是她不介意用明馥夏给许曳萝添点赌。

    “更何况人家好好的,怎么就污蔑你了?”顾音娉,“你敢说自己当时一点嫁苏昱晗的心思都没有,别闹了谁信啊,好不容易攀上棵大树,我看你巴不得死他身上吧。”

    “音娉。”顾夫人冷声提醒。

    顾音娉噘嘴,又重新软回在椅子上。

    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郁容珩把玩着明馥夏的手指,适才慢悠悠开口。

    “施姨,说起来,我还有个趣事要跟您讲。”

    听他说话,许曳萝砰砰直跳的心骤然提了起来。

    一个屋子里,全是想她死的,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是站在她这边的。

    “郁先生。”许曳萝仿佛已经预想到郁容珩接下来的话,连忙喊了一声,“现在是谈正经事的时候,有什么趣事,就等以后再说吧。”

    她眼尾低垂,透着数不清的无辜可怜,恍若哀求。

    郁容珩不为所动,只继续道:“千金小姐派佣人喊陌生男人私会,求婚不成,脱衣勾引……您觉着这事,听起来有趣没趣?”

    “……”

    他没指名道姓,但此情此景,分明就是在暗指许曳萝。

    全场神色各异,但皆齐齐看向许曳萝,而当事人只垂着头,双手握拳放于膝盖,死死盯着地面。

    良久后,顾音娉突然嗤了声。

    “怪不得看不上苏昱晗,原来是有了别的主意,打算另换下家啊。”

    苏昱晗更是觉得荒唐,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把他踹了跑去找郁容珩。

    “……”许曳萝闭了闭眼,“郁先生甚至没有指名道姓,你怎么知道说得就一定是我。”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顾音娉扭头看郁容珩,“你不说点什么?”

    “有什么好说的。”郁容珩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我也说了,只是则趣事,一没人证二没物证的,也不好贸然说名字污蔑人。”

    顾音娉皱眉:“你不是说有佣人帮忙传话?”

    “估计早买通了吧,而且就算没买通,也未必会说。”不等郁容珩答话,顾拂率先撇嘴。

    这种世家望族,佣人一干就是二三十年,有的早已超过了简单的雇主关系,更像是亲人般的存在。

    世上少有亲人背叛。

    一直没说话的姜京朔突然想起郁容珩被人关在房间里的事,脑海中瞬间嗡嗡作响。是了,如果是曳萝找人将郁容珩叫了过去,然后又派人堵住门……一切都说得通了。

    怪不得容珩当时要突然提起曳萝。

    施妤突然唤他。

    “京朔。”

    姜京朔先是一僵,然后才应了声。

    “去把李婶叫来。”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