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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致血肉模糊,骨头溃烂,忘却记忆神经癫狂而死,对吗?”师爷突然说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强忍住心中的好奇,一来为师爷对那种症状的了结,那么绝密的东西,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二来则是那扇石板身后的声音。

    我分明感觉到,那声音如同什么东西不停摩擦着那扇石壁,按我们所站的位置而言,师爷离得最近,可我盯着师爷的脸上好一会儿,丝毫没有发现他的任何表情变化。我几乎就要扯着耳朵大声吼着告诉他:“喂!师爷,你身后的青石壁有问题,你不是很牛吗?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说不定那是鬼呢!”

    二哥倒是来了兴致,挑着眉毛,一副说书的先生拍着板子讲故事的架势,不过,他似乎也没注意到石板之后的动静,而是对着那人丝毫不客气地说了一件事。

    原来,这人竟是师爷的徒弟。这名头好像还是什么世袭的制度,当年这老家伙早年来这里盗墓不成,却好像遇到什么事情一样疯疯癫癫的回到家,竟谁也不认识了,每天半夜都会莫名其妙的醒来,有时梦游,神神叨叨地嘴里念着鬼啊,鬼啊,断尸什么的,可把附近的邻居吓了个半死。师爷那会小,原先以为师父得了什么病,赶忙找来个郎中治疗,谁知那郎中说,你师父这病啊,真是个活死头哟,我医术不精,看不出什么病,不过估计呀,是中了邪,恐怕治好了也是活不了几年了...那声音真是充满了悲观和无奈。随后,那郎中从自己药箱里拿出一把剪刀,缓缓说,不过,幸好俺早年行医,救了一家人性命,那家人为了报答我教会我一些秘术,说此类症状,非此秘术驱除不可。师爷听了,一个劲儿点头。心说一定要把师父的病治好。

    那郎中让师爷将他师父的衣服剪下一截,在毛月亮的晚上独自去附近的一座孤坟祭拜,这样,那孤坟中的灵魂知道你们诚心悔改,就不会为难你们了。

    师爷一个劲儿点头,也按照那郎中的方法,在一个月亮不是很明朗的夜晚,独自一个人带着满满的祭品和师父身上裁下来的一块衣料,去附近最大的坟场祭奠。师爷甚至还委屈的哭了起来,自那天过后,许是坟场里的冤魂被师爷的诚心感动了,没过一个月,师父的病彻底好了,直到他年老死去的时候,才把师爷叫过来,把自己生前经历的一些事情告诉他,特别是这座古宅地下的事情,千嘱咐万叮咛,若不是穷的不能再过活的时候,千万别跑去。而后师父通知盗墓行里有声望的人,举行继承大会,亲自将衣钵传授给师爷,这其中包括当年他们去古宅时拿着那幅神秘的地图,只可惜,那张地图已经损毁了,只剩下一半,后来我拿着你给我那张地图找到他,他惊奇的发现,竟然跟他师父手里的那张拼凑起来,刚好组成完整的一面。也就是说,这老妖庙下面的布局,我们已经捏了个七七八八。至于那神兵秘图,据说其分成了好几部分,也不知道藏在哪里。

    不过,话说回来,这故事过去那么久,二哥当初碰到师爷的时候,这人可是穷的一塌糊涂,穷困潦倒的跟大街上乞讨的人差不多。二哥一眼看出这人与众不同,便私下给了他钱,作为报答,这人才将他师父和自己所有的故事和盘托出。现在倒是明白了,怪不得师爷的师父回去之后发病成那样,这罪魁祸首,应该就是那从石板上渗出来的毒液。

    毒液容易让人幻觉,貌似,这还是很少听说。

    二哥看看地面上残留的液体,像是心有余悸,往回挪挪步子,冲着师爷说:“怎么样?真相大白了吧?”师爷不语,眼上似有隐隐的泪痕,毕竟,他千寻万寻师父发病的原因终是在今天明白了。随后他将另一只装满液体的试管密封好,放在自己兜里。随后继续走上前去。

    “这液体有毒,你拿他做什么?”我挑起眉毛问道。意思是,这价值不菲的试管不是从二哥身上拿过来的吗?你凭什么装了液体,又放进自己兜里。据我了解,这种特殊试管轻易拿不到手,想来二哥既然有办法搞到,肯定花了大价钱,托了大关系,二哥眼看着自己宝贝被人拿走,又不能明眼儿拒绝,内心必然是不舍和纠结的。

    “自有妙用。”师爷停下脚步,慢慢地回过身冷冷的说了一句。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走了那么久,这竟是我第一次跟他正面对视,近了才发现,原来一直神秘兮兮的师爷并不像之前揣测的那样,又冷又yín邪,又丑又猥琐,相反倒有些英俊和满是成熟的气息。说相貌吧,他那两腮中央一根挺挺的高鼻梁,还有那张轮廓分明的古铜色脸庞,下巴布满了有型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