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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家大院内演武场上随声出现了两个深坑,尘土飞扬,又过了半响,有一人先站了起来,此时重新变回正常身材的武进,手爬青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口中不停的喘着粗气,最后一击随双方都未出全力但反冲的力道依然让武进混身不受控制颤抖不断,不过依然没有倒下。扬起的尘土慢慢散去,此时的夜行陆睁着眼睛静静的躺在坑内,噗通~噗通~巨大的心跳之声响起。

  双眼中两个瞳子此时从碧绿之色慢慢恢复黑色接着又慢慢变成白色,慢慢无风飘起的夜行陆,轻轻的挂在半空之中,微微佝偻着身子,低着头。

  看着似乎没有什么事情的夜行陆,武进脸上一惊,心中略憾,没办法再次强纳一口气,身体慢慢停止颤动,不断喊道:

  “动起来,动起来,动…”

  此时已经力微的武道真龙似乎是有了感应,慢慢开始在武进体内游晃起来,无精打采的真龙看见丹海便一头扎了进去。

  也恰巧这个时候吃完糖葫芦,继续吃着糖炒栗子的柳垂絮脸上一惊,连忙开口道:

  “呜呜~呜呜呜呜~呜。”

  略有一丝焦急的秦桑,微微耸起的眉骨上的细眉皱起开口问道:

  “柳兄。”

  柳垂絮咽下栗子开口道:

  “开了。”

  “开了??”

  “对。”

  随着柳垂絮话刚毕,接着便看见天气两气似乎是寻到了归处般猛的冲向武进体内。此时无法再压境的武进摇头一笑略带失落,打破了金身桎梏,踏入了神游天境,明白七境的自己不是夜行陆的对手。

  随着体内真龙之气的一声畅吟,武进周身伤势不断自愈,丹海之内的真龙更加强大猛得窜出,强行扩张着武进全身经络,浑身气息不断凝聚的武进又笑了笑开口道:

  “终究还是差了一些。”

  已经飘身而起的夜行陆气息全部收敛开口道:

  “何为武,何为道。”

  像是自问自答道:

  “无武便为武,无道便为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演武场的易清丰夫妻三人,易清丰笑着开口道:

  “醒了。”

  自从王八托月之后的花月羞再无紫砂遮面,但旁人依然瞧不见花月羞的真容,也许世间也仅有几人能瞧见。瞟了易清丰一眼的花月羞,略带愤怒的开口道:

  “夫君,为了将他推上此道,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吧。”

  “没有的事儿,只是将醒未醒之际,顺带推了一把。”

  休言看见到场的黑袍道人,和两个从未曾见过的美艳女子,先是忍不住安安比较,接着一回神便开口怒骂道:

  “是你这个臭道士。”

  毫不在意的易清丰呵呵一笑,双手空摆,很是无奈。

  良清水连忙开口道:

  “言儿,休要胡说。”

  “可是。”

  “言儿,总是得有人来唤醒行陆的。不然,有害而无意。”

  “我不舍得啊。”

  “师傅知道你不舍得,但是瞒得住一时,终是瞒不住一世。”

  不再开口的休言低下了头,此时还微微犯痛的小腹让休言忍不住脸上又泛起羞红。

  战场之上。

  一个是真正踏入归一的夜行陆,一个是刚刚踏入神游天境的武进。

  突然,拍了拍手的徐东升猛的开口打断正在凝气的二人道:

  “好了,收手吧。”

  满脸疑惑的武进开口问道:

  “为何?”

  徐东升道:

  “太危险了,如今大战将近,必须得保存实力。”

  转念一想的武进笑道:

  “也对。”

  听见收手的夜行陆默默无声。

  出了一口气的兵七,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

  “还好没打。”

  已经返身回来的武进,听见兵七说话,便笑道:

  “放心,我会收手的。”

  兵七不语。

  此时吃着糖炒栗子的柳垂絮,盯着夜行陆瞅了又瞅,瞧了又瞧,开口道: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武进问道:

  “柳兄,你说的什么啊?”

  柳垂絮眉头紧皱道:

  “我不清楚他体内为何还有股强大的力量,战到现在那股力量都未出现,真是奇怪。”

  瞬间惊醒的武进猛的回头看向夜行陆,而此时的夜行陆已经慢慢散去了归一,气息也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略略带了丝气恼的武进开口道:

  “那就是说跟我战时,他并未出力?”

  柳垂絮直接道:

  “刚开始他只用其中一种力量,后来又用一种力量,当他再次起身之时,体内的两股力量相融合,再此之外又有一股新的力量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并非未使出力,而是一股尚未觉醒的力量。”

  直接听懵圈的武进开口道:

  “太麻烦了,应该是尽力了吧。”

  “嗯,这么说也对。”

  接着柳垂絮没忍住,嘴里嚼着糖炒栗子,跑到夜行陆身边儿转转看看,拿一只闲着的手东戳戳,西摸摸,突然之间满脸笑容的柳垂絮开口道:

  “呜呜呜~呜呜~。”

  听不懂的夜行陆只能看向武进,武进此时寻思过来寻思过去终是没想明白,也没有看见夜行陆的眼神,不过又想了一想,大笑道:

  “哈哈哈哈,看来我还是太嫩了。”

  这时柳垂絮开口道:

  “你爹是人,你娘是妖。”

  被提起家人的夜行陆略感悲伤,低头不语,似乎又陷入了懊悔之中。这时柳垂絮又笑着开口道:

  “我也是,在我出生之后,爹娘在族中无法立足,偷偷跑了出去。不想被有意之妖围剿,双双战死。后来师父捡到了我,太早了那个事情,我都记不得了。这些也是听师父醉酒之后提到的。”

  猛的看向柳垂絮的夜行陆忍不住问道:

  “那你师父呢?”

  “死了。”

  “那你在这世上岂不是一个人?”

  “是啊,我独自一人守着师父的坟头生活了数百年。”

  “那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