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辰月的乾阳照亮中洲大陆,昨夜一袭清风之后,中洲之上种恶之人迎来末日仲裁。天道之刀的行划过中洲,连一丝痕迹都未留下便被玄武道人掩藏。

  昨日夜行的龙虎山一行人,终于在乾阳初出之时来到了纯阳宫地界。

  一身紫粉藕丝长裙托出美艳身段的秀秀心中有感开口道:

  “昨夜有人出刀划过中洲。”

  身藏百剑的白百接着开口道:

  “不知何许人也,只能探到一道黑芒闪过又趁夜色,颇有掩人耳目的意思。”

  从来不会用脑子思考这些问题的张怀玉开口道:

  “纯阳宫终于到了,张二天师让我们上纯阳宫干嘛呢?”

  总是腻歪在张怀玉身旁儿的阮溪开口道:

  “还能干嘛,肯定是来踢宫的。”

  “踢宫,应该是拜访才对。”

  摇头叹气的古火龙慢慢道,一路随行的鱼灵儿看着高山之上的纯阳宫喃喃道:

  “为何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奇怪,奇怪。”

  “不用想那么多,既来之则安之。”

  最后张怀玉笑道,和众女一起上了纯阳宫。

  纯阳宫内吕启手中的河图书则是翻了一整夜,如今龙虎山一行人已至山下,早早便安排了尤白凤和玉菲香出宫接应,又开口唤来了纯阳宫大弟子关平道:

  “此次劫事走向已经偏离,如今你也潜随玉菲香下山同去西洲之地。”

  “弟子领命。”

  收起河图书的吕启起身,目视宫外向西望去,此时的易清丰已经出了晋郡,入了天凉郡。

  天凉郡地界广大,一望无际,风驰而行的易清丰一步便百里,不断向拒北靠近全然没有半点儿看风景的意思。

  不断驰行而过的易清丰略感奇怪,口中喃喃道:

  “天凉郡居然如此奇异,白日便可看见星辰。”

  全然不知已经落入幻境决的易清丰还在不断驰行,时不久便有一道人直接挡在身前拦住去路开口道:

  “易青峰,你个该死不死的臭小子终于让老道等到了你。”

  心中不断翻过河图书的易清丰瞬间明了,叹了口气道:

  “邹辰星,你不讲道义。”

  “对谁讲道义都可以,但对你就是不行。”

  “为啥?”

  “因为你小子欠揍,不光欠揍还赖了一屁股账,如今先讨回点儿利息。”

  懒的再开口的邹辰星,天空之中星辰不断落下直接砸向易清丰,似乎感觉不解气的邹辰星又左右手同用,结阴阳合手印,无数的阴阳二气化作的剑芒扑向易清丰。

  还欲分说开口套近乎的易清丰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没有办法摘下了一直挂在腰间的紫金小葫芦,收了邹辰星的阴阳二气剑。脚下的缩地成寸用的出神入化,一边躲着剑芒,一边躲着天上砸落的星辰。

  为了给花月羞出气的邹辰星,除了未祭出密宝,道术不断使出,这落星之术以天仙修为的邹辰星如果愿意可以直接砸毁一座城池,可却用来揍人,颇有杀鸡用牛刀的意思。

  躲过落星术的易清丰,收了阴阳二气剑芒,一刹那间手中黑刀出现,割开了邹辰星的幻境决逃了出去。

  重见天地的易清丰抬头再看不见白日星辰,便夺路狂奔。没想到易清丰一刀破阵的邹辰星,怒火中烧追在身后破口骂道:

  “臭小子,不要跑,让老道打一顿再说,保证不打死你。”

  “你当我傻啊,老小子,一边儿凉快去吧。”

  在神秀峰苦练数年身法的易清丰,早早便算到了今日,天仙之境的邹辰星追着六境逾矩的易清丰在一望无垠的广阔天地上狂奔不已。

  一手阴阳二气剑芒,一手落星之术的邹辰星在后易清丰身后,一边臭骂,一边施展道术,丝毫不影响。

  “你个脚底抹油的猴子,看你怎么逃出天罗地网。”

  躲过剑芒的易清丰满脸无奈,继续狂奔,抽空还回道:

  “邹辰星,你打我,你师兄会生气的。”

  “我呸,你个天天躲在女子身后的孬蛋,还敢用师兄压我,我砸死你。”

  落星术不断落下,阴阳二气剑芒覆盖全身的邹辰星,双手再次起决阴阳血手印直接一个巨大的手掌拍向易清丰。

  呜呼哀哉的易清丰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只能继续跑路,连抽空回怼的时机都没了。

  神庭内的行儿一手清扬的曲子弹的越发生动,脸上挂笑,美艳绝伦。

  拒北城内的花府中,此时的月宫仙子正在陪一女子同饮桂花雕。

  一女鹅黄色藕丝布云长裙挂身,一女蚕丝白色长裙,一女桃眼含月,一女星目运转。

  二女同坐花下,空中的显圆术显现出一身狼狈的黑袍男子叫苦无声,紧追不舍的邹辰星三术齐用,如杀神临世。

  慢慢饮着桂花雕的谢温氲两叶柳眉微微簇起,开口道:

  “姐姐怎么这么狠心,这么对自己的夫君。”

  “如今你才是姐姐,不准叫我姐姐。”

  “姐姐~。”

  舒出口气的花月羞转过头来看着谢温氲,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上带着怒色开口道:

  “妹妹,你看你把他惯成什么样了,终日不是鱼水间,便是摇船之上,和个小白脸有什么区别。”

  说着说着低头瞄了眼谢温氲的身前双月的花月羞,脸上挂羞,心里暗暗道:

  “我赢了。”

  似乎察觉到花月羞目光的谢温氲桃面带羞喃喃开口道:

  “姐姐嘴上不认,可如今身前沉甸甸两月明圆圆,不是口是心非吗?”

  被叫破心声的花月羞脸上羞红更甚强装镇定开口道:

  “臭男人不能惯着,如今大劫已至,你又偷偷跑下山,劫数只会更加混乱。”

  “姐姐,你又怪我。”

  谢温氲听出了花月羞话里的意思,抽抽嗒嗒的声音响起。

  瞬间服软的花月羞一点点儿小脾气都没有了,只能轻声开口道:

  “好了,没多大关系,他的河图书应该已经推演出来,不然也不会直接叫破邹辰星的名字。”

  易青峰当年身死后,闹闹不停的谢温氲把阴阳宗当成自己家来去自如,当代的邹掩每次一算到谢温氲到来就头疼,直接躲进了天外天玉京山。

  掌含天地的花月羞一生从来没有对哪个人服软过,便是心之所属的易青峰,花月羞也很少有好脸色。

  但是,独独跟花月羞闹了二百多年的谢温氲是真的让花月羞无可奈何甚至还有了一丝畏惧。

  谢温氲是一个绝对不会按常理出牌的奇女子,便是号称算尽一切的紫微斗数对上谢温氲也没什么用。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人独行的易清丰酷似游侠儿却少了游侠儿的风采,在天凉郡如烧山的猕猴疯狂乱窜,众美相随的张怀玉脑子从来没有正经儿想过事,三女直接安排的明明白白,天壤之别。

  天凉郡上一步百里四处乱串的易清丰躲过阴阳血手印,避开阴阳二气剑芒回头大喊:

  “邹辰星,大婚之日你还喝过喜酒呢,你个老小子怎么出手这么狠辣。”

  越听越来气的邹辰星,好似看见了那日将要垂泪的仙子,手中道术更是不断施展,口中骂骂不休道:

  “你居然知道,知道了还敢期辱师兄,这口恶气我替师兄出定了。”

  鹿郡东海之上的阴阳宗,此时乾宫内邹秦明斜躺在殿上,手上翻着河图副本眉飞色舞的喝着桂花雕,哈哈不停,两只脚拍来拍去,甚是解气。

  台下的弟子,单于信,刑明,仇九,一脸正色的看着失态的宗主。不知宗主因为何时却如此高兴,甚至失态都不知。

  性起的邹秦明此时才想起台下的弟子,开口道:

  “乾宫单于信、刑明,星宫大弟子仇九听令。”

  “弟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