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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遂洛?秦久久想了想,不就是那个何楚灵喝醉后一直喊得名字吗?

    何楚灵胳膊撑在画着可爱斑马和海豚的木质桌子上,双手托腮:“我喜欢他七年了,我zìjǐ都没想过他有一天会真的和我在一起,毕竟,他恐怕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那次我装醉和他表白,他竟然没有拒绝……所以……”

    秦久久点头,“幸福向来属于勇敢的人。”何楚灵略带苦涩地摇头:“不,他并不喜欢我……”半晌,打起精神来:“不过,我有信心一定会让他爱上我的,进了我何楚灵的手里,他遂洛就跑不出我手心!”

    鹅黄色的灯光下,婴儿肥的少女元气满满,犹如含苞待放的花朵,美丽芬芳。

    秦久久举起杯子,含笑:“我在这先祝你马到成功。”

    何楚灵握拳,一定!

    那么勇敢而对生活抱有希望的姑娘,上帝也会怜爱三分的吧。

    秦久久双手插兜,慢慢走在林荫道上。一排一排的法国梧桐笔直修长,衬得这条路愈发没有尽头。大朵大朵紫色花朵灼灼绽放着,有一种花至荼蘼的悲壮感。

    有谁低声叹息的声音在耳旁掠过,然后一个泛着些许烟草味的外套披在她单薄削瘦的肩上,秦久久眨眨眼,逆光下那人的容貌不甚清晰,她犹豫道:“谢天舒?”

    那人低笑,还是英伦腔调的汉语,听在耳朵里很舒服:“难得你还记得我。”

    她眨眼:“是你的金发和褐色眼珠太有标志性,我可不认得其他国际友人。”

    谢天舒耸肩,“这么有标志性是我的荣幸。怎么一个人?我送你回家?”他指了指停在路旁的银灰色保时捷。

    秦久久摇头,婉拒了他的好意。心里则生上一抹警惕,谢天舒和她也不过一面之缘,在世家来说这是转瞬即忘的事情,更何况曾经辉煌一时的秦家已经不在了。

    谢天舒见她拒绝,便索性舍了车子,陪她一块步行,绅士十足。

    “你好像又瘦了。”

    不得不说,就是随口的一句话,谢天舒都有那个魔力让它变得温暖而关切。

    秦久久没有答话,片刻,长长的睫毛垂下:“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