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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日当空,秦久久却感觉寒风刺骨。

    她以为自己是不怕沈素莲的,以为她不可能真的能对她怎样,却忘了,沈素莲最大的依仗不是自己,而是顾祈诺。

    顾祈诺啊,也曾对自己温柔似水,却终究抵不过对沈素莲的信任,敌不过她的吴侬软语。

    秦久久行尸走肉般地走着,她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秦家吗?她已经回不去了。偌大的城市,竟没有她秦久久的容身之处。真是可悲呢。

    手机一遍遍地响着,秦久久不想理会,继续往前走。然而电话彼端的人显然比她有耐心,一遍遍锲而不舍地拨打着。

    秦久久不耐,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电话那端,是何楚灵带了几分醉意的声音:“久久,你来接我好不好?”虚弱可怜的样子,一点也不像那个总是活力满满的元气少女。

    秦久久到底是心软了,她朋友不多,何楚灵是唯一的女孩,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能尽可能地帮到她。问了地址,秦久久招手,坐上出租车往“夜莺”酒吧赶去。也因此,她错过了出租车后满头大汗追赶出来的男人的身影。

    “夜莺”酒吧位于S市最繁华的香提大道上,秦久久记得当时顾祈诺要带她回家就曾在此停留,如今,她自己再次踏上这里,却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秦久久找了很久,才在街道拐角处寻到那间酒吧。店门口用棕色的原木精心雕刻的招牌,用白色的霓虹灯做成“夜莺”二字。

    因为白天的缘故,店里人不多,有些冷清。酒保见到秦久久进来也没有动作,只懒懒地看她一眼便坐在高脚椅上继续同调酒师说话。

    秦久久四下环顾,终于在吧台的角落寻到烂醉如泥的何楚灵。她此时甚是憔悴,可爱的苹果脸上写满失意,曾经最吸引秦久久的清澈若琉璃的杏眼肿的像两只大核桃。见到秦久久便激动地扑了上去,继续哭。

    酒保端了杯“九色焰火”递到秦久久面前,叹口气:\"可算有人来了,昨晚这位小姐在我们这又哭又闹,把我们的客人都吓跑了。偏偏怎么劝都不听,非强迫着调酒师给她酒喝,不给就撒泼,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总不能把这么年轻的小姐大半夜扔街上去吧。今儿个好歹清醒了些,给您打了个电话。不然晚上我们可不知该怎么办了。“

    秦久久被酒保的话逗笑了,她没见过何楚灵这么疯狂的时候,不过也是可以想见当时的场面的。将泛着九彩霓光的鸡尾酒一饮而尽,秦久久淡淡地点头:”谢谢你们的照顾。”如果酒吧没良心些,直接把何楚灵赶出去,那么她今天能否再见到何楚灵就不一定了。

    酒保耸肩:“只要您把她的帐结了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秦久久接过账单,脸都黑了,泥煤,何楚灵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在酒保笑嘻嘻的眼神中肉疼地接过划完帐的银行卡,秦久久本想带着何楚灵走,奈何小女人就是扒着人家柜台不放手,酒吧的其他客人都好奇地往这个方向看来,秦久久扶额,这辈子她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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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丢人过!

    酒保好心地建议道:“你还是等她清醒些再走吧。”

    秦久久无法,只好默默点头。

    她捏捏醉的不知今夕何夕的何楚灵肉嘟嘟的脸颊,恶狠狠道:“别以为这钱不用还了,等你清醒了双倍还给我!”

    小女人不知听懂没有,支吾一声又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过了正午十二点,酒吧里客人慢慢多了起来,酒保调低了灯光,往唱片机里塞了张碟片,仓木麻衣明快而又伤感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