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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玉兰吓得赶紧松开了刘小柱,搀扶着他睡下。

    回头看看自己,顿时却是满脸通红。

    郝玉兰赶紧穿好了衣服,坐在屋子里面,黯然神伤。

    好像,今夜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偏偏刘小柱一到关键的时候就掉链子,掉的是让人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刘小柱慢慢地醒来,看到了不远处椅子上坐着的郝玉兰,心里涌起了几丝愧疚:“玉兰姐,对不起,又让你失望了。”

    上一次,刘小柱晕倒,郝玉兰还以为刘小柱是害羞,故意装的,所以也并不在意。

    现在见刘小柱又是如此,忍不住眼睛一红,便哭了起来:“柱子,你才多大的年纪,要是老这样,那可怎么办?”

    “玉兰姐,我这是臆想症,过了二十二岁就会好的。”刘小柱回答道。

    此刻,他不过是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刘小柱岂不知道,这是师姐做了手脚,给自己吃了一种什么药。

    好似古埃及法老的咒语,有似某些少数民族巫婆给人下了蛊。

    郝玉兰几步走过来,抓住了刘小柱的手:“柱子,你不是说你是神医吗,你赶快把自己的病治好啊!”

    说着话,郝玉兰掰着手指算了起来:“一五的五,二五的十,三五二十五,呜呜呜……”

    “玉兰姐,你怎么哭了呀?”刘小柱给整糊涂了。

    “柱子,你今天才二十岁,二十二岁还有两年的时间,你要让我还守两年吗?呜呜呜……”

    郝玉兰守寡两年,听了太多的风言风语,受了太多的辛酸委屈。

    她以为,刘小柱回村了,便会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空。

    谁知道,刘小柱一开口就是两年。

    “姐,我也不想这样,有些病,得上了身,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刘小柱心知肚明,却不好说出真相。

    郝玉兰信以为真,抓住刘小柱的手,真切道:“柱子,你的医术怎么好,一定能够治好的。”

    “玉兰姐,你说神仙铁拐李的医术好不好,他都医不好自己的腿,我怎么能够医好自己的病?”刘小柱叹气道。

    “刘小柱,既然这样,你回来干什么,你不知道看到得不到,心里多难受吗,呜呜呜……”

    郝玉兰只是哭,委屈地哭。

    这几天,一直在刘小柱的家里,帮忙洗衣做饭,收拾家务,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报答之前的救命之恩?

    郝玉兰是想,想做真正的女人。

    “玉兰姐,那就抱抱吧!”刘小柱说道,躺在床上,张开了双臂。

    这是最折中的法子了,郝玉兰走过去,挨着刘小柱躺了下来。

    这几天,槐树村也是有不少风言风语。

    可是刘小柱未婚,郝玉兰未嫁,就算他们在一起好上了,也是无可厚非,连宪法也不能奈何。

    屋外,老天好像有发起了脾气,是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郝玉兰拼命地将自己的身子往刘小柱的怀里塞,只可惜现在刘小柱是心如止水,不敢起任何波澜。

    这夜也够折磨人的,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同床共枕却什么也没有做。

    说出去谁信?

    唉,老天就是爱开这样的玩笑。

    有些东西,让人得也得不到,想甩,又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