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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王不知道玩的哪一出,对那二人一顿操作给哄走了。

    连那摆渡人都开了眼了,他觉得亲眼所见了全过程,够他吹几辈子的牛逼了。

    看着一人一鬼上了竹筏,冥王嘴角一压瞬间变了一张脸。

    地上跪着的十殿阎罗瑟瑟发抖。

    他眸子看向鬼门关的大门,抵抵后槽牙,眸子微冷,“你们几个把大门给本王换个新的,换完之后去将十八层地狱的刑罚走上一遍,长长记性,有些人是你们惹不起的。”

    十殿阎罗听命,不敢发言。

    “他死之前可是让整个修道圈都头疼的人物,明明可以投胎转世他却在地狱呆了几千年,你们以为是为了什么?抢你们几个的破位置?以他的实力可以位列仙班。”冥王脸色很臭,这几个货就知道添麻烦,地府差点被掀了,还净给人家赔款。

    冥王转身离开,钟馗给他们十人勾上一笔,幽幽看他们一眼,道,“好自为之。”

    “狗判官,给爷跟上。”虚空中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

    钟馗理理红色的官服,也随他而去。

    地府这才恢复平静。

    这事一出,唐狂早就收到了消息,他站在巷口眸子愈加幽深,齐乐川身边真是卧虎藏龙,有这样的身世,她可以不用努力。

    这也是唐狂后来调侃她时说的,她反驳说以后自己一定会比他们强大。

    终于出了地府,齐乐川抱着血玉不撒手,那小鬼受了内伤,需要养养才能出来。

    张启灵除了划伤自己手那伤,一点伤也没有。

    齐乐川坐院子里给他上药,嘴里唠叨着,“哥,咱这血珍贵无比,不要随随便便就往外洒,以后可不许划伤自己了。”

    张启灵低头看着喋喋不休的小孩,神色有了些变化,淡淡“嗯”了一声。

    俩人坐在院子的树荫下,阳光洒下,本来燥热的夏季,也静下不少。

    包扎完伤口,齐乐川捧着小脸坐在张启灵身旁,“哥,你说有些事情是不是不该去深究?”

    她指的是小鬼的身世,她已经大致明白了一半,在想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张启灵很少与人谈一些深奥的话题。

    对她,却是个例外。

    “做你想做的。”他薄唇轻启,低头看了一眼被裹成包子的手,又默默放在了腿上。

    “我想好了,齐九九总有一天会告诉我的。”她目光炯炯。

    血玉里的小鬼翻个身,嫌弃道,“土逼名字。”

    她乐了,嘴角的酒窝越发的明显。

    门外吵吵闹闹的声音传进来,上次那骂街的大叔闯进了后院。

    “唐狂那厮又死哪去了?每次找他都给爹玩失踪,特么的。”杜俞没见人,骂骂咧咧开口。

    他与唐狂年龄相仿,店铺离的也不远,平时做生意总是一块。

    他穿着白色大背心,底下黑色大裤衩,脚上一双布鞋,脖子里戴着一块玉石,身材偏瘦,相貌也出众,带着一身子痞气。

    因为行业问题,至今未娶妻,骂街贼六,一条街没输过,就偏偏出了个唐狂这鳖孙,软硬不吃。

    转眼瞧见在那乘凉的兄弟俩,他眸子一转,走了过去,“跟杜叔叔走一趟吧,拿唐老板家的货,没人搭把手可是拿不了的。”

    齐乐川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开口,“杜爷爷,唐爷爷很快就回来,您让他陪您一块吧,我们做不了主。”